“昨幾日,容云之與楚將軍來府上,你與容公子說的話,以為能夠瞞得住?”
“那皇兄又可知道,皇妹敢不避著人便與容公子說那一番話,是會怕我的哥哥做出來什么?”
樂修齊看向她,樂永曼身后樹上的花兒被風吹得掉下來幾朵,飄飄吹到她身上。
樂修齊伸手,樂永曼玩味的勾起唇,“皇兄想著做什么?”
樂永曼讓慶元將落在她身上的花拿下來,“皇兄還是好好的想想該如何吧。”
“若是想問罪我,趁早。”
樂修齊沉下臉,看著石桌上放著的花,抬頭,見樂永曼要離開,“讓你的面首這幾日在屋里待著,無事不必出來。”
“皇兄說的,皇妹自然照做。”
樂永曼朝他行了禮,施施然離開。
坐在原處的樂修齊收回視線,將石桌上的花拿過來,收進手心。
坐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殿下,江公子在大堂。”
樂修齊揉了揉眉心,站起來,負手離去。
來到大堂,樂修齊看見坐在那里的江盡安,出言諷刺,“沒想到,江公子竟然會憐惜敵國的將軍夫人。”
“動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動楚夫人。”
江盡安將話說出來,手里的扇子一收,別到腰間,“殿下動手,實在毛躁。”
“在殿下還不知道實情的時候,殿下若是一而再的一意孤行,做出什么今后會后悔的事情,可不要怪我現在沒有提醒你。”
“江公子的意思是楚夫人與我們有關系?”
江盡安冷笑,“昨日你已經觸及到了孤的底線,可不要忘了,孤幫的是寧興國,而不是你。”
“將在東陽國要做的事情盡快做好,若是等楚將軍動手了,我可保證不了會發生什么。”
樂修齊聽見他的自稱,一時晃神,想起來江盡安的身份,一時間,鐵青著一張臉,任由江盡安說話。
將江盡安送走,樂修齊動手狠狠的錘了桌子。
楚知許,容初之。
若是他不能夠將這一口氣出了,他愧對這幾年的辛苦隱忍。
江盡安,等著。本宮遲早將此事還回來。
楚知許的命,他一定要拿在手里。
不,不僅是楚知許的命,還有與將軍府有關系的人,他都要一一的將他們都做成藥人,供他差使。
手里捏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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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盡安一路兜兜轉轉,避開京城的人馬,走到一處深巷。
里面已有一位穿著紅衣的男子在深巷之中等候。
“江公子,久違。”
江盡安看向他,身邊的氣勢徒然一變,“他們現在在哪里?”
“公子是想知道他們的位置,隨后與楚將軍說,然后再一網打盡?”
那人輕笑了一聲,指向江盡安,眼神變得狠厲,“你可知道,因為你,將我們這些年來的心血毀了一半,他們若是沒有那些東西維持人性,很快就會變成嗜血的怪物。”
“不過,楚夫人,究竟與你們有什么關系?”
江盡安從腰間拿出一只香囊,放在一邊,“里面的藥,能夠暫時壓制住。”
“但,若是你們再聽從不論何人的命令,動了楚夫人,我便親自動手,讓你們死第二次。”
那人一愣,看著江盡安走遠的身影,不解的擰起了眉頭,想起那一日所見之景,提高了聲音問他,“楚夫人,與我們有關?”
江盡安沒回頭,那人目送他離開,嘴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