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血池。”
“里面有血肉,骨架,人皮。”
“人皮依舊有意識,但是骨架沒有。”
血池?
容初之瞪大眼睛,“是怎樣的血池?”
楚知許壓著她的肩,讓她稍安勿躁。
“先前在山莊找到你的蹤跡后,我留下一部分人馬,讓他們將山莊搜查守好。”
“之后進城中找到你。第二日,回到山莊,留在那里的人,發現了一處地窖,我進去看到地窖里面就是一處血池。”
“那血池之下,應該是有什么能夠制熱的東西,地面有一股燙意,也是因為這個,我看見墻邊有血跡,便循著血跡進去,看見里面有許多架子,上面都是人皮,骨頭。”
血池?
會發燙的地?
那應當不是會發燙的地,而是一處地熱。
容初之漸漸的將楚知許所說的與自己曾經見過的血池對上。
不自覺的拉住楚知許的手,眼神發怔。
楚知許將容初之的手拿開,“只只。”
容初之看向他,“阿言。”
“發生什么了?”楚知許將她的袖口撩上去,看見溢出來的血跡,“你想到什么了?”
容初之緊緊的拉住他,“我見過血池。”
容初之所說的見過,自然不是在京城見過。
楚知許腦中便是一下就想到將容初之未說出來的話。
先前知道,她的師門用的是寧興國的文字,現在加上他所說的血池。
不知道小姑娘會如何想。
楚知許看著她的手腕,“我去拿東西給你包扎。”
容初之忽然低頭,想到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等楚知許拿著藥箱過來,給她包扎的時候,容初之低著眸,渾身有些消沉。
“那幾日,我正在山莊里,發現了一件事情。”
“何時?”
“他們,聞到了我的血,似乎會發狂。”
楚知許手里一頓,抬眸看她一眼,確定她不是隨口說的,手里的動作加快,給她包扎好,“你手上的傷,是什么回事?”
除去小姑娘肩膀上的刀傷,刀傷他見到的時候,已經有愈合的趨勢了,應該是在茶樓傷到的。
手心是在鐵籠之中傷到的。
那手臂上的傷口,只只方才說他們會發狂...
“第一日晚上,那個人開了我房間的鎖。但是被人帶了回去,隨后賀婆婆進來,讓我不要隨意走動。”
容初之想起來,楚知許并不知道賀婆婆是誰,開口解釋,“賀婆婆的身份我暫且不知道,但是應該是里面身份最高的。不知為什么,對我很好。”
楚知許點頭,輕輕的捏著容初之的手。
“他們似乎對這種情況從未見過,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人會過來。直到第二日,傍晚,那個人不知道何時到了我房間的門口,手中拿著匕首。”
容初之動了動手腕,“便是這一處了。”
“但是那人只來得及對我動一次手,帶我去山莊的人便趕來了,隨后將我帶回城中。”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楚知許點頭,拇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手背,垂下來的眼睛,意味不明。
一晃過了兩日。
容初之腳腕的傷好了一些,至少不會無事便痛了。
楚知許聽著小姑娘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幾日。
‘在屋子里好悶呀,阿言什么時候能夠讓我出去坐坐。’
今日太陽不錯,楚知許便讓人搬了躺椅到后院,后院無人打擾,花草也多。
容初之望著面前的東西,眼里新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