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母親也不向著自己了。
容初之腦中閃過阿言那一日找到自己時,臉上的慌張以及不知所措,心里軟了幾分。
的確...是挺好的!
容夫人看著自己女兒這般,沒有戳破她的小心思,問她,“你腿上的傷口,現在怎么樣了?”
“傷得厲不厲害?深不深?”
容夫人走到床腳,伸手掀開被子,隨后將她的褲腿往上面推了一點,腳腕上面幾塊木頭。
容夫人看見是用木頭固定的,莫明想起容云之前些日子手臂上的傷,不確定的問容初之,“傷到哪一處了?”
用東西固定著,容夫人不能夠將它弄開,自然看不見里面的傷口。
“就是摔了,腳腕摔斷了。”
這種蹩腳的理由,容夫人不會信。
但是看上去,似乎并不嚴重,容夫人也就放心了。
“既然是你師兄幫你看診的,那定是有把握。”
容初之看著面前滿眼都是心疼自己的母親,親昵的拉住她,“娘親,有一件事情現在想來,我不是很理解。”
“你呀,”容夫人瞪她一眼,“說吧,想問母親什么,若是母親知道,便告訴你。”
得到容夫人這句話,容初之便也不藏著掖著了,“娘親自小將我送去來安谷,但是能夠進來安谷的人,少之又少,娘親是如何將我送去的?”
“來安谷,你師傅的妻子,是我從前的好友。”
容初之睜大了眼。
她從未聽師娘說過此事。
見母親的模樣似乎是在回想,容初之壓下心頭的好奇,靜靜等母親說來。
“我與你爹爹祖上都不是在京城,這個母親與你講過。”
容初之點頭,“娘親幼時的確講過,且說,后來舉家搬遷,父親考取了功名,之后便脫離了族中。”
“不錯,但是并不是這樣簡單。”
容初之不解,容夫人低低一笑,“本來便是我們那一輩人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幾十年,現在想起來,母親都還得思索一番是否是母親的臆想。”
卓冬從外面端進來一盞茶,放在一邊,悄悄地退下。
家中辛秘事情,他們做奴婢的,要回避。
“既然已經脫離了家族,那便不說家族,”容夫人端起一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與你師娘,同樣是在族中認識,但是分開的早。”
“早年,我病了,你父親四處求醫,甚至將朝廷的政務棄之不顧。你師娘不知道從何處知道了消息,某一日來找到我,說她的夫君醫術厲害,能夠解燃眉之急。”
“后來自然得,將我治好了。不過你師傅見到你,說與你有緣,問我與你父親是否愿意將你送到他身邊學醫術。”
容初之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些事情。
那個時候,只知道是父親母親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哥哥一直在她身邊,容初之不覺得孤單。
后來母親有一日到她面前說,“初初,你想要學習醫術嗎?”
她同意了,之后便是在來安谷與師傅師兄磕磕碰碰的度過了幾年。
容初之問母親,“母親可知道師娘今年多少歲了?”
容夫人掐指算了算,“大約三十有五。”
容初之想了想,搖頭,“不對,師娘看起來與我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