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許派出去的人回來,在院子里,將在京城探查到的消息告訴他。
楚知許回屋,將軟榻上試圖挪動身體的容初之抱到懷里,“京城有一件事情。”
“啊?”
阿言與她能夠說的事情若不是寧興國便是與那些人有關的。
“昨日我去了刑部,池晉你應當還記得?”
容初之點頭,“興遠鄉時,見過,與他說過話。”
“昨日他說,自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之后,萬府、石府、陶府的三位小姐,都齊齊地染病。”
“病了近半月,宮里的太醫與京城的名醫都毫無辦法。”
“賞花宴?”
容初之聽見幾家,想到元好與自己說過的幾句話,皺著眉,覺得此事蹊蹺。
“難不成是永樂公主做的?”
“其余人無法靠近女眷。”
容初之搖頭,“不一定。阿言可知道她們都是什么癥狀?”
“從腰間開始癱瘓,腿腳能動但是不能坐起來。身上潰爛,但是不出一日又長好,反反復復,直到那一塊徹底壞死。”
“現在那幾人,只有一絲聲息。”
從腰間開始癱瘓,能動但是不能夠坐起來。
潰爛,直到徹底壞死。
與她看過的藥方吻合度很高。
是在來安谷與師兄師姐一同看看醫書時,看見的。
而方才,阿言所說的癥狀,便像極了師兄手冊中的一種藥方。
師兄對毒與藥的造詣高深,她見過的配方,便有十余種她想不到的。
不對,師兄?
此藥方時師兄創的,那一日,師兄也在?
她在樂修齊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熟悉,那么是只能是他身邊的男子,姜清月。
那一日,她覺得姜清月有幾分眼熟,便看了他許久。
江新。
若是師兄,做出此事,那便應該是那一日恰巧聽見了那三位小姐背后對他們的議論。
這樣一來,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楚知許看著明顯在出神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臉,“想到什么了?”
容初之吸了吸鼻子,昨夜燒起來,現在還有一些不舒服,聲音有一絲啞,“在我床頭的,紅色小盒子,里面的藥,拿三粒給他們府上送去。”
容初之望他身上靠了靠,望著外面昨日開的還艷麗的花兒經過昨夜大雨洗滌,已然變得光禿禿的花枝,收回視線,“是師兄做的。”
“阿言,你派人去姜清月住的府邸,一會兒我寫一封信,送給他。”
寧興國的臣子與大皇子永樂公主分開各住在一處,姜清月住的是驛站。
“姜清月?”
楚知許想起這個人。
來到東陽國之后,姜清月一直未曾做出什么。
他只在驛站周圍布置眼線,但是此人平時深居簡出,手底下的人日日來報,說每日看見姜清月下樓都是早中晚用膳。
除卻宮中與宮外長公主府上,他還從未單獨見過姜清月。
容初之跟他說完師兄會下手的緣由之后,楚知許將從容初之身上滑落的毯子拉上來,給她裹緊,“不著急送去。”
“那一日,將你擄走的人叫鳳朋。”
容初之點頭。
揪著楚知許的袖子在手里玩。
“還有一人,姓賀,叫賀儀。”
“賀?”
容初之抬起腦袋,靠在他身上,這樣抬抬頭又低頭的,沒一會兒便將頭發弄得亂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