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白衣男人側對著他們喝茶。
容初之見到離得近了,能看得見人了,催楚知許快些。
江盡安放下茶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師兄。”
江盡安抬頭,容初之看清楚他的容貌之后,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抬頭看了看楚知許,又看向江盡安,極其不確定,“師兄?”
是師兄好像又不是師兄。
楚知許看見是見過幾次的人,跟著小姑娘喊了一聲,“師兄。”
推著容初之到江盡安對面,容初之看了他好久。
看見他手指上戴著的尾戒,和腰間她送給師兄的扇子,這才慢慢的確定了下來,這真的是師兄。
容初之瞪了他一眼,“師兄。”
江盡安端著茶杯對她示意,“終于認出來了?”
“教你的東西,回京城之后,都忘了?”
楚知許輕輕在容初之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
容初之瞧了一眼他,癟了癟嘴便開始數落江盡安。
“師兄真的讓我好找。”
江盡安不置可否。
還以為十七會像以前一樣那么好騙,現在看來,嫁人了之后,越來越騙不到了。
“楚將軍。”
楚知許點頭。
江盡安看向容初之,“十七如何知道我是姜清月的?”
“長公主的賞花宴,萬府石府陶府的三位小姐,自賞花宴之后,便得了惡疾,而夫君派人打聽到的癥狀,與在來安谷時,我在師兄手冊上見到的癥狀如一。”
“若不是你,便是谷中其他的師兄師姐。”
“而那一日在的,只有你。”
江盡安沒想到是在這一件事情上面露了陷。
他以為,最多便是前幾次見過小師妹,小師妹從他的醫術上,認出了他,卻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情。
容初之望著他這一張全然陌生的臉,“這是你真實的模樣還是以前的是你真實的模樣?”
“師兄曾經告誡過你,切不可用皮相渡人。”
“那我問師兄幾件事情。”
江盡安早有猜到,“你問。”
“來安谷的來歷是什么?”
聞言,江盡安往她身后的楚知許身上看了一眼,容初之順著視線,將楚知許的手握緊,“他是我夫君。”
他是我的夫君,無須回避。
“來安谷在經歷事變之后,為寧興國所用。”
江盡安拿出幾樣東西,“但是我們從來不會對來安谷的人動手,所以我來到東陽國,看見你的夫君是楚將軍之后,便改了頗多計劃。”
“那些人都是來自來安谷?”
“不錯。”
江盡安摸了摸袖口里的書信,“來安谷既然是為寧興國做事,師妹便要好好的想一想,為何師妹能夠進入來安谷。”
容初之搖頭,問出了她現在最想要問的事情,“我,與他們有什么關系。”
他將書信換了,師妹竟然還是能夠想到這一處。
又是哪里出了岔子?
江盡安將這幾日前后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