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東宮,聽著手底下的人來報,將嘴角的弧度努力的壓下去。
昨夜樂修齊被二人丟到秦風樓,之后發生的事情可是不言而喻。
聽他的人說,樂修齊第二日可是待了許久才從秦風樓出來。
但是秦風樓將消息瞞的死死的。
早晨便將樂修齊一人留在秦風樓,樓中已空,便是樂修齊想說都無法說。
若是說出來,他一國皇子的顏面如何說。
若是不說,心中也必然壓不下。
所以,今夜明日,又是一場好戲。
聽說昨夜,老鴇特意安排了身強體健的壯漢進去的。
太子看了看積壓在一邊的奏折。
若不是他要待在東宮處理事務,怕是要去一趟樂修齊的府邸,好好的看一看他的臉色。
不過,太子聽著來人說。
楚夫人早晨似乎又病了,楚將軍每每出去后都急匆匆的趕回來。
楚夫人前些時間出的事情他有聽說,一直沒得空去拜訪楚夫人。
“派人從庫房拿一些補品送到丞相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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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永曼在樂修齊的院子里喝著茶等他回來。
等了一個時辰,樂永曼皺了眉,問院子里的護衛,“昨日皇兄有無回來?”
“殿下原先一直待在屋內,后來便不知道去哪里了。”
樂永曼心里提著。
照理來說,明日回朝,所有的計劃應當已經都安排妥當了。皇兄若是一夜未歸,難不成是還有其他的計劃?
樂永曼讓侍衛去她的院子里跟面首說一聲‘我還有事,晚一些回。’
侍衛回來時,帶來了一件披風,交由慶元。
樂永曼盯著她手中的披風,勾了勾唇,站起來,“也有些冷了,便披上吧。”
“是。”
慶元給她披上披風,樂永曼看了看院子的四周,在院子里參觀起來。
那些侍衛不敢懈怠,跟在樂永曼身后。
將院子參觀到第三遍的時候,樂永曼看見一臉郁色回來的樂修齊,挑了挑眉,“皇兄。”
“你來這里做什么?”
樂修齊緊緊捏著拳,見樂永曼上前,他后退一步,鼻尖自己身上的味道一直縈繞,讓他直犯惡心。
樂永曼從他的身形上瞧出幾分奇怪,“皇兄今日回來的時間有一些晚。”
“送公主回去。”
樂修齊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侍衛。
侍衛走到樂永曼面前,低下頭,“公主殿下,先回院子吧。”
......
第二日清晨,聽聞賜給寧興國皇子公主臨時的住所,在夜里,慘叫聲不絕。
不只是何種原因。
無人敢去探查。
第二日,楚知許與容云之騎著馬,望著不遠處漸行漸遠的車隊,身后是京城的城門。倆人露出笑意。
楚知許拿出一本奏折,遞給容云之,“這是朝中與寧興國有往來的人,皆列在之內,還請交給岳父大人。”
容云之將奏折收下,視線移向一邊,不知道看到什么,忽而笑了一聲。
楚知許看過去,就見到不知道是從哪里飛過來的幾只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