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之想不通。
想不通,所以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
楚知許悶哼一聲,容初之忽然想起來他腰間的傷口,收回手,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
楚知許將手伸到她面前,容初之伸手拉住,將臉埋在上面,聲音悶悶的,“對不起。”
“我去幫你換藥。”
楚知許彎腰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屋內,將她放下之后,彎腰,黑眸定定的注視著她,“說了對不起,那就要好好的哄一哄我。”
轉身將藥拿了過來,遞給小姑娘。
解開腰帶,在小姑娘面前將衣服褪下。
楚知許瞥了一眼略微有些無所適從的小姑娘,再低頭看了一眼在細布上印出血跡的傷口,拉過小姑娘的手,按在上面,“是心疼還是愧疚?”
容初之聞言,將手抽回來,不想要去理他了。
自己的夫君,自己為什么不心疼?
自己不心疼,難不成還會有別人來心疼?
容初之抬眸看他,見到他依舊看著自己。
是在等自己的回答。
有幾分氣不起來。
容初之轉回來,拉過他的手,有幾分不開心,“你是我夫君,我為何不心疼你?”
“難不成昨夜你讓我看見傷口時,我便不心疼了?”
“就因為方才我說的對不起?”
容初之擦了擦眼睛,“你現在總愛欺負人?”
“胡說。”
楚知許拿了一塊手帕塞到她手里,“擦一擦,哭起來不好看。”
楚知許也沒真的想讓容初之給自己上藥,給她塞了一塊手帕,便飛快地將傷口處理好了,穿好衣裳,聽到身后的動靜。
楚知許回頭,看見小姑娘在扯放在一邊的毯子。
但是沒有扯動。
原因嗎,楚知許往旁邊挪了一點。
容初之將毛毯扯過去,瞪了他一眼,“你太壞了。”
“現在越來越喜歡欺負人了。”
“你若是還這樣欺負人我便待在這里不回去了。”
容初之說完,覺得有些不妥,還補充了一句,“你也要待在這里。”
楚知許將她裹著的毯子往上面提了一點兒,這一月難得見到小姑娘這般,存了逗她的心思,挑挑眉,“我若是待在這里,還欺負你怎么辦?”
“那不是娘子的愿望就落空了?”
容初之伸手撓了撓他的手背,輕輕的,“你怎么又跟成親的時候一樣了。”
“這樣不好?”
楚知許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幾口,看見小姑娘羞極了一般將手趕緊收了回去,愉快的彎起了唇角。
“這樣哪里好了?”
容初之反問他,“你現在就會欺負人,我現在又不能動,你就可勁兒的欺負我吧。”
容初之說起來覺得有一點委屈了。
興許是寧興國的人已經離開,現在不必要每日都提著心過日子,容初之瞪他,收回視線后,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楚知許摸摸鼻子,捏住小姑娘的腳腕,在她腳踝處摸了摸。容初之有些癢,“你干什么呀?”
“師兄說,還要一個月。”
“你及笄的時候,便能夠下地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
這雙腿容初之可小心的愛護著呢!
即便是日日不能夠出去,但是容初之都能夠忍住。
她還想日后出去好好玩一玩。
容初之瞥了一眼他。
不過似乎,現在若是說想要出去玩,又會被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