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肚子吃了兩碗。
撐到了。
楚知許吃完,摟著小姑娘坐在窗前,望著京城的夜景。
“還有十日。”
容初之勾著楚知許的袖子,“父親與他們說的是,見我一次,由我決定。”
“但是手鐲被你戴上。”楚知許接過話,“便說明,你已經是下一任家主。”
“不對。”
容初之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記了。
“母親也有同樣的手鐲,可是母親說她不適合做掌家之人。”
“但是,依舊沒有將手鐲的事情與我細說。”
楚知許猜測,“興許手鐲的秘密只有家主才能夠知曉。”
容初之轉了轉手腕上的手鐲,將它取下來,就這么塞到了楚知許懷里。
伸手拍了拍,“不許拿出來。”
“?”
楚知許低頭看了看,捏住小姑娘的下巴,聞上去。
窗邊吹來一陣微風,楚知許抱著小姑娘轉了個方向,將風都擋在身后。
回到將軍府。
容初之拽著楚知許小聲的問,“阿言,嬤嬤與卓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睡下了吧。”
“害怕?”
那可不嘛。
嬤嬤冷著臉,很嚇人。
此事瞞著嬤嬤許久,若是被嬤嬤見到了,只怕要傷嬤嬤的心。
“那只只想不想在興宜軒自由一些?”
容初之沒有遲疑的就點了頭。
回到興宜軒。
容初之還有幾分不安的看著院子。
站住了,不敢進去。
“將軍?”
嬤嬤與卓冬聞聲出來,“將軍回來了?夫人呢?”
楚知許笑了笑,將躲在身后的小姑娘扯了出來,“娘子害羞,不敢過來。”
“?”
嬤嬤看著手腳都完好的容初之,手里的動作一愣,走到她跟前,上下看了一圈,再拉著容初之走了一步,眼眶漸漸的濕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松開手,后退一步,“夜里涼,夫人與將軍快些進去暖和一下。”
容初之走上前,抱了抱嬤嬤,在她背后伸手拍了拍,“嬤嬤,讓您擔心了。”
“夫人身體才好,好好休息才是。”
嬤嬤拍了拍她,容初之松開手,后退一步,回到楚知許懷里。
楚知許勾起唇,朝嬤嬤頷首之后,摟著小姑娘進屋。
到內室。
扶著小姑娘坐下。
半蹲下,將她的鞋襪脫下來,按了按,“腳踝酸不酸?”
“一點點。”
“阿言想問什么?”
容初之腳腕被他涂上藥,一陣清涼,不由得晃了晃腳丫子,踩在他的手心。
“岳母這些時日,性情有些變化。”
“母親忘記了一些事情。”
容初之如實告訴楚知許,“雍家退居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他們家族都有一代代傳下來的病癥。”
“無解。”
容初之又笑了笑,“但是我與兄長都沒有此病癥,所以他們在遺棄母親之后,時隔多年又找到了母親。”
見他出神,容初之歪了歪腦袋,“阿言,藥可以擦干了。”
楚知許回神,又換了一種藥,等候片刻,為她穿上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