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打小便在軍營里長大,父親母親曾經在此處定居過一段時間。只要念念亂跑,一會兒便能夠自己回來找我們。”
容初之這才放心,放下簾子,坐到楚知許身邊,“念念說,你喝醉了很好玩。”
“什么時候阿言能夠喝醉一下,讓我看一看?”
“你怕是見不到了。”
楚知許睨了一眼她,隨后漫不經心的捏住了她的流蘇,容初之僵住,盯著他的動作。
“你怎么老愛碰我的頭發呀?”
容初之見他沒有什么動作,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楚知許松開,容初之摸了摸流蘇,又摸了摸頭發,眼睛轉了轉,湊到楚知許臉上親了一下。
楚知許挑眉,伸手去摸被小姑娘親過的地方。
看著指尖,再看向小姑娘的唇。
嘖,口脂花了。
容初之見他盯著自己的唇,收住笑意。
見男人沒有要將臉上的口脂擦了的意思,容初之有些坐不住,動了動,坐到他腿上,又一口親在楚知許嘴上。
楚知許再抬眼。
嘖,口脂又花了不少。
也不像樣,從小姑娘身上拿出手帕,將她唇上的口脂都擦了干凈。
隨后將手帕遞給容初之。
“嗯?”
容初之接過去,準備收起來。
“只只想要讓我盯著這口脂出去,屆時軍中可能就會傳,將軍夫人好勇猛。”
“你,你別說了。”
容初之將手帕壓到他唇上,楚知許閉嘴,眼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等小姑娘給自己擦干凈。
馬車停下,已經到了山莊的小院子。
容初之也將楚知許臉上的口脂都給擦干凈了,捏著手里的帕子,看著男人一臉的笑意,就有些忍不住。
將手帕塞進楚知許手中,掀開簾子下馬車。
身后傳來一陣壓得低低的笑聲。
容初之有些惱怒,遂進了屋子里。
近一月未曾回來,屋里的布局倒是未曾改變,只是又多了許多東西。
方才從外面看,院子里似乎又修了一間屋子。
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容初之有些渴了,在屋里轉了一圈。
沒有找到茶水。
有些不死心,再繞著這一處找了一會兒,無奈出門。
看見院門口已經不見了馬車的蹤跡,容初之有些奇怪的再院子里四處看了看。
“夫君?”
在外還是叫夫君。
容初之等了一會兒,沒有看見楚知許出來。
有些泄氣。
明明是她生氣來著,怎么他先把自己丟下了?
轉身準備進屋。
卻聽見腳步聲。
是阿言嗎?
“夫人。”
容初之轉身,看見是院子里負責灑掃的夫人。
視線下移,看見她手中端著的茶壺。
“夫人叫我劉姨就行,”劉姨對著她和善的笑了一笑,“將軍剛才吩咐我給您送一些茶水進去,說您這時候肯定渴了。”
“那,將軍呢?”
容初之似有所感的回頭,男人靠在那里,懶懶的看著自己。
劉姨見楚知許從后院出來了,便不再多話,將茶水端了進去。
容初之走到他面前,兇巴巴的,“為什么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