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之身后摸了摸上面的蠟燭,指尖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搖頭,“這里沒有風,不能點燭火。”
且,這蠟燭時間太久了,之中有什么尚且不能確定。不能冒險。
容初之將火折子交給楚念,拍拍她的手,“別怕。”
見火折子到了楚念手上,楚念的膽子大了一些,容初之才牽著她向前方走。
再往前走,耳邊有水流聲。
容初之一時分辨不出來水流是哪一個位置。
于是問楚念。
楚念想了想,“山下有一處河流,但是從山上有幾條溪水流下來。”
容初之聞言,抬眸看了一眼虛空。
此處的方位不是下山,是上山。
她一路走過來,腿有些發酸。
“那幾處溪水,與桃園離得可近?”
楚念擰著眉頭。之后搖頭。
“太久了,我忘記了。”
倆人接著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在一處轉角聽見了聲音。
容初之將摸了摸一邊的兔子,見這一群兔子都沒有跑開,想來前面應該是這一群兔子認識的。
容初之牽著楚念躲在石頭后面,將火折子熄滅,蹲在一會兒,看了好久,確定了看見面前又是一座石門。
既然是石門,那剛剛的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容初之將楚念塞到在一個小角落,“不要出聲。”
“嫂嫂。”楚念拉住容初之,搖了搖頭,“不要去,若是有人,我們等一會兒,等他們離開了我們再去看。”
此時不是跟楚念解釋的時候,容初之摸了摸楚念的手,捏了捏她手里的藥。
隨后摸著墻走開。
到另一處,此時與楚念分開了,容初之才越發覺得空氣中極其輕的呼吸聲。
一道是身后念念的,另外一道,在她身側。
容初之捏住藥丸,隨之,耳邊傳來刀出鞘的聲音。
藥丸捏碎。
容初之還沒往后推開,腰后便被東西抵上。
鞭子劃破空氣。
容初之往一邊躲開,趁著身后男人不備,拿出自己身上帶著的匕首。
按住他的手。
長鞭被抓住,容初之匕首所對著的男人忽然松了手,將長劍丟到了地上。
將楚念的鞭子抽過來,丟在一邊,幾下奪走她手中的匕首,將她摟進懷里。
敢碰她,真是不要命。她也不必留一手了。
容初之劃過戒指,往他面上一劃。
淡淡的粉末,被暗色蓋過去。
男人躲過,將她的手腕抓住,“是我。”
容初之收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半響,干巴巴的擠出兩個字,“阿言?”
“怎么是你?”
楚念將火折子吹燃,望著楚知許,眨了眨眼,走上前踩了他一腳,隨后抱住楚知許的手臂。
顯然是有些被嚇壞了。
楚知許手腳僵硬的被楚念抱住,容初之見狀,趕緊給楚知許喂了解藥。
隨后一起看楚念哭。
等楚念哭完了,楚知許將她扯開。
容初之見倆兄妹鮮少能夠這樣說話,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塞進楚知許手里。
楚知許捏了捏手帕,又看了一眼哭的起勁的楚念,伸手在她臉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