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之輕輕的推了推他,“阿言。”
這姿勢著實有些怪異。
容初之暗暗臉紅,從他身上爬下去,隨機又將手伸過去,給他牽著。
安撫好楚知許后,瞥見一邊睡得正香的小貓,容初之伸手摸了摸它,“阿言說,該叫什么名字好?”
“我是粗人,只只來想。”
容初之擰著眉頭,聞言,看著他,將摸貓貓的手松開,摸上他的臉,扯了扯,“你是粗人?”
“粗人會吟詩作對,書房里會放著那么多畫像,里面還有自己提筆所作。”
“你自稱粗人,說出去,可讓那些文人怎么過。”
將她的手拿下去,楚知許摟住她的腰,望著盒子里那一只無意識伸爪子動了動的小貓。
“陶陶,陶瓷的陶。”
“陶陶。”
容初之想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小貓,伸出手指頭,在它臉上碰了碰,“以后就叫陶陶了。”
沒多久,馬車停下。
容初之還未等楚知許下馬車,便先掀開了簾子跳下去。
跳下馬車后,被陽光晃到了眼睛,伸手擋了擋。背后驀然發涼。
一回頭,看見楚知許站在身后,面色微沉。
視線鎖定在自己身上。
容初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腕,嘗試著動了動,“不痛呀。”
“不許毛毛躁躁。”
楚知許走上前牽過她,帶著她去了被關押的房間。
“這是你被關著的地方。”
容初之走進去,在桌邊停頓了少刻,伸手在桌子上面摸了一把,指尖有一層淡淡的灰。
抬頭,看向被關在這里的那幾日,能夠透進陽光的那一扇窗。
再向下看。
原先地上應該有一抹血跡。
許是阿言過來是將它清理了,伸手將那一扇半開的窗戶合上。
容初之回頭,見楚知許此時站在門前。
走出去,站在他面前,“看完了。”
抬頭,卻見楚知許的神色比先前還要沉。
容初之回頭。
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楚知許牽著她后退一步。
容初之再回頭,看見屋內所有的光亮都聚在床榻與桌子周圍。
而在此處看,里面其他地方都看不清。
屋內昏暗,容初之猛然抬頭看向屋子的頂部。
上面是一面凸出來的銅鏡。
之中還有一層薄薄的東西。
“站著別動。”楚知許走進去,將窗戶打開。
容初之目中所見,立即開闊起來。
上面的銅鏡此時也像是沒有了作用。
但是楚知許并沒有因為此前的發現而高興,低頭看向了屋里原先存留血跡的地方。
血跡沒了。
還有人來過這里。
容初之走進去,坐到床邊看了一眼,見楚知許看過來,搖搖頭,“銅鏡是后面加上來的,不是一開始便有的。”
但是那人將銅鏡搬進來安上,若不是想掩蓋什么,便是想叫她發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