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來了性子,一下子睡意全無,厲聲呵斥“他們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非議就是找死。我已經在這座城處決了一批非議者,想必我的名號已經傳到瑞典了。你盡可放心,畢竟換做別的人做大祭司,我完全不能信任。”谷
露米婭還能說什么,只能抱緊自己丈夫的胳膊,嘿嘿笑了。
那個兩個孩子被留里克的那一頓呵斥吵醒,維利卡擰了擰身子哼哼唧唧,而奧列格干脆哭鬧起來。
這下露米婭完全出自條件反射,夜幕下勃然坐起來,踏上皮革拖鞋便去哄著自的孩子恢復安靜。
透過拼湊玻璃窗的月光給了這舊宮殿的一間房的微光,留里克側臥著身子,看著自己的女人哄孩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覺得自己很對不住露米婭。
她并不是姿色很好的女人,卻是自己實質上的第一個女人,意義便是非凡的。可她永遠不會成為王后,此刻的王后斯維特蘭娜正帶著太子奧斯本斯拉夫在另一間房睡覺。羅斯的王族所有成員都在這座距離廢棄已經不遠的舊宮殿,此房舍規模小了些,很多人住在一起也頗有溫馨感。
留里克甚至隱約聽到了自己老爹奧托的鼾聲。
次日,清晨。
陽光普照整座新羅斯堡,潮水退去,停在喀瑯施塔得錨地的羅斯艦隊主力全部拔錨。
艦只陸續停在位于涅瓦河河道一側的棧橋,人員陸續登船。
新羅斯堡也最新下水了四條標準型貨船,現在它們清一色成了運輸船。
一百二十頭馴鹿有零有整地分攤在多達八艘標準貨船上,船上人員的最大任務,就是在旅途中保證全部的馴鹿不會意外死亡,如此抵達烏普薩拉后,選出其中的一百一十一頭作為犧牲。
縱使馬匹幾乎都用于繁衍,羅斯仍需一支騎兵隊裝點臺面。
二十匹似乎剛剛受孕的突厥馬被運上船,這些馬匹清一色有著配套的斯拉夫風格花紋麻布,可將馬匹全身籠罩。馬匹的裝飾將更加復雜,就如馬頭還將安裝一些染成藍色與紅色的大雁飛羽,一時間紅藍白三色的羽毛妝點之。同時,騎兵的頭盔也會插上大量的羽毛,并點綴大量的彩色玻璃珠,披著熊皮彰顯華麗。
何止這支微小規模的騎兵隊,騎兵隊會充當儀仗隊的角色,參與國王登基儀式的所有羅斯軍戰士,他們在新羅斯堡進行的一番特殊重大補充,便是或者裝飾物。
一塊含鉻天然紅寶石投入燒化的鉛玻璃溶液里,拼命攪拌后,溶液注入青銅模具進行自然冷卻,最后得到大量淡淡紅色的玻璃塊。
量產玻璃片之于羅斯已經是容易的事情,為此以彩色玻璃制作吊墜首飾,所造的清一色是任何人皆可消費的裝飾物。它們是廉價的,一塊玻璃吊墜戴在脖子上,沒人覺得那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但軍隊需要以最為華麗的姿態參加儀式。
上萬枚模具量產型彩色玻璃片做好,它們是淡藍、淡紅、淡黃與翠綠。士兵隨機領取,將細繩穿過預制的孔洞,做成碩大的項鏈。
參與儀式的戰士都要佩戴,如此在陽光下排成縱隊,圍觀者即可看到一篇五光十色的炫目場面。誰不喜歡晶瑩剔透之物呢
人員物資皆以上船,尚未退位的瑞典王比約恩已經看明白了羅斯人要為這場盛會搞出一場嚴重的鋪張浪費。
羨慕嫉妒嗎的確如此。
想得自己通過刺殺卡爾的手段奪得瑞典王位,因為奪權之舉并不體面,稱王的儀式不也基于現實原因草草了事。比約恩政變稱王的男人,烏普薩拉的貴族嘴上不說,背后都在議論其人并不會被諸神愛戴,更是拒絕他在烏普薩拉神廟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