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英雄壯舉在民眾中流傳,我們也獲悉了。我曾有過懷疑,但那些英雄之舉的確是真實的,我們一直在等待著您稱王的時刻,現在我們終于等到了。”
留里克嘴角一瞥微微笑“偉大的祭司,你也在奉承我”
“這是您的命運。看來將由我主持你的登基儀式,這是我的榮幸。”大祭司的確在奉承。
留里克不知道斯溫內德派出去報信的人和這個祭司說了什么,這家伙真覺得自己就可以獲得光榮了難道要讓這個毫無熟悉的老男人為新王加冕
一頂黃金桂冠放置在一塊塞滿羊毛的木盒中,留里克將在圣樹下頭戴桂冠為王。
他仍把計劃埋在心底,現在要求烏普薩拉祭司將自己的鹿角盔摘下。
只見這位老祭司亮出了自己的光頭,以及被皮衣、陰影遮蓋住的花白胡須。祭司雖是光頭,頭上、臉上被黑色的花紋通體覆蓋。花紋其實很好辨認,清一色是如尼文字拼寫的詞組,構在一起就是一段又一段咒語。
很多自詡勇敢的戰士都會在身上紋上奮發向上的詞句,一來明志,而來相信這能帶來一些神秘力量。
大祭司將紋身做得更加離譜就是這一信念的集大成者。
但羅斯大祭司露米婭絲毫不需要這種舉措,她擔任羅斯大祭司這一職位后,其人就不能被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待。她就是信仰的化身物之一,是維持民眾信仰的一位工具人,也是公認的得到了奧丁的特殊恩惠的女子,犯不著用一些奇怪的紋身加強自身的合法性。
這位烏普薩拉大祭司的紋身惹得留里克強烈的密集恐懼癥反應,他本就不想啟用這個祭司為自己加冕,現在心頭更萌生出強烈厭惡。
留里克未在口頭上說明,繼續忍耐著心頭不適,邀這位祭司坐下來,繼續以鹿角盔遮住自己的腦袋,參加這場會議。
他繼續問“我聽說了你們烏普薩拉人的一些祭儀,可我聽得不太周全,你是最清楚這些事的,可否向我講解一番。”
“可以。”
“那么,就說最重要的一些儀式步驟。”
大祭司點了點頭“既然是稱王,儀式的過程必須要超越繼任首領的儀式。您將在我們的大神廟里向奧丁神、索拉神、烏伯神跪拜祈禱。并獻上您的血液,以血涂抹三尊神像。”
“以血祭祀,我可以理解。”
“您應該知曉我們的神圣,它并不是伊格德拉西爾,卻必與它存在聯系。”
留里克急忙坐正身子,微微探頭“莫非這可大樹的根須,一直連著世界之樹”
“很有可能。”大祭司的言語立刻神神道道起來“我可以確信,大樹的地脈連接著世界樹,雖然諸神都在高天之上。”祭祀的手指說著先指著天,接著有指著地“但是在我們這里,與諸神聯系的最佳途徑,就是這棵樹。您的祈愿將通過地脈,從我們的米德加德,一直連同到阿斯加德。”
“居然還有這種說法這是真的”
“的確如此。”大祭司再度強調。
即便是比約恩,也不曾聽說過這個。奧托年齡已經很大,也未曾聽說。
奧托這便侃侃而談“早聽說你們烏普薩拉人建造了一座大廟宇,你們把很多財富用在建筑上,想不到真是這個原因”
“確是這個原因。”大祭司立刻肯定道。
奧托輕輕嘆口氣,衰老的臉龐在油燈下露出犀利的目光“但是,你們烏普薩拉人仍是個小部族,過去也不曾輝煌。這是否說明,你們雖然坐擁一座連通世界樹的大樹,信仰卻不夠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