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聽到,留里克召集一些精銳要參觀我們的圣樹。他們已經在行動,羅斯的一支小規模軍隊很快就到。”
“竟有此事”斯溫內德這下完全不困了。
按理說不就是看個大樹嘛,何以讓這位斯溫內德公爵大吃一驚。
原因也并非復雜。
就像是過去還是部族時代的羅斯人,羅斯的舊神廟說白了就是一間大長屋,它被稱之為圣地,是祭司們的居所,也是進行一邊祭祀的區域。了解它的人知曉房舍里沒什么特別的所在,但對于大部分人,那就是不可踏入半步的禁區。
這一情況在烏普薩拉做得更加邪乎,大神廟不僅是一座圍繞大樹的建筑群,它是一片禁區在一般的日子,民眾根本不敢踏足禁區。擅自進入者無論男女老幼都會被抓住,甚至被殺死,以血祭祀圣樹,來救贖對諸神的不敬之罪。
那位滿臉紋身的烏普薩拉大祭司并不像其人看起來那樣的人畜無害,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信念,乃至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斯溫內德怕的就是這個生怕留里克帶著軍隊在不正確的日子硬闖祭祀圣地,直接與那些祭司發生沖突。本來,對付擅闖圣地的人,是斯溫內德帶兵處置的。將踏足圣地的竟是羅斯人,他可不敢又半點阻攔。
“來人快去動員兄弟們”他大吼道。
立刻就有人湊上來“大人,我們當如何真的要阻止羅斯人誤入圣地”
“呸我們要去斡旋,我就怕那群祭司腦袋發熱”
大祭司本人是老了,一批下級祭司表面的確是祭司,拿起武器搖身一變就是戰士。他們亦是掌握了特殊蘑菇湯的烹飪手法,喝下一碗“圣紅蘑菇湯”,立刻便是狂戰士,砍殺誤入圣地者毫不手軟。
論及戰斗,斯溫內德確信自己的祭司根本不是羅斯人的對手。
他急忙吧自己睡懶覺的私兵全部喚醒,開口便是唾罵面前站著一大群懶蟲。又拼命拍手引得他們的注意,當大伙兒意識到可能有武裝沖突時,紛紛緊張起來。
斯溫內德帶著私兵出動了,烏普薩拉的民眾紛紛看到了自己的公爵大人帶著部下急匆匆奔跑,卻也只是看著他們的背影跑遠。
留里克這便,整個隊伍饒有興致地走在被人硬生生踏出來的荒野小路。迎面吹來的風帶著泥土的芬芳,仔細看去,雨后的青草叢中開始鉆出藍紫色的花骨朵。
活了也有六十年了,奧托從沒想到自己竟能活到這么久,現在的他也理解了,為何故去的大祭司維利亞腿腳會不利索。他自己現在的情況還好,就是這幅身軀不能再背負太重的甲胄。他老了,就以一支去了戟頭的木桿做木杖,戰士的高傲拒絕任何人的攙扶。
騎兵們高舉著羅斯的旗幟,盛裝的人們排成一列縱隊。
留里克心情很不錯,即便自己的靴子上沾了不少泥巴。
一支灰色的隊伍匆匆向他們本來,立刻引起了把頭騎兵們的警覺。
“大人,有武裝者向我們奔來。”
“武裝者”留里克雖覺荒謬,立刻下令全體戒備。
隊伍立刻安定下來,士兵摘下盾牌又紛紛拔劍,持十字弓的戰士立刻踏張上弦。女眷們被團團保護,也都握住劍柄。
老奧托很欣賞自己年輕的族人們反應迅速,又使勁清清嗓子“不會有危險,不必太戒備。”
雖是如此,一把把十字弓已經安裝了箭矢,騎兵們也紛紛把旗桿狠狠戳在泥地里,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帶著人過來的斯溫內德嚇了一跳,眼見得人家羅斯人擺出了盾墻,立刻張開雙臂邊走邊條。
斯溫內德的私兵表現出足夠的和平,他本人干脆令部下原地站著,自己孤身一人走向戒備中的羅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