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仍有民眾帶著錢財進入神廟做膜拜,更多的民眾則站在巨大的紅豆杉樹下瞻仰,以及對著樹下血祭的地點品頭論足,追憶過去自我犧牲的人。
留里克和奧托這才獲悉,原來烏普薩拉是老公爵并非自然病死,而是畏懼自己衰老變成枯槁老朽,選擇自我獻祭。
這種舉措令同為老朽的奧托無語又震撼。
斯溫內德的到來突然又必然,留里克想到這家伙早晚都得再來一趟,萬萬想不到這家伙把全家都帶過來了。
他的兒子海爾貢斯溫內德松幾乎與留里克同歲,就是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并沒有展現出勇武的面相。海爾貢的神情頗為木訥,再見到一批衣著華麗統一的羅斯年輕戰士,一股自卑感占領了腦袋。
海爾貢怯生生地被他的親爹斯溫內德拉到身邊。
兒子的怯懦心性一直令斯溫內德憂心,得此和留里克、奧托父子單獨談談的機會,他也就不藏著掖著“我的兒子必須成為真男人,可惜他是一個凡人,如果能到到奧丁哪怕一點點的祝福,我也會很高興。”
“你就帶他來膜拜圣像”留里克訝異中內心在偷笑。
“我帶他來的。他必須來。”斯溫內德的妻子義無反顧道。
“哦尊貴的婦人,您是希望您的兒子得到祝福后變成真正的男人。”
“是這樣。留里克大人”女人保持著極大的謹慎,“你說,這樣真的可以嗎”
“也許吧。”留里克聳聳肩,“你帶錢財了嗎”
“一些銀幣。”
“這也許不夠。”
“啊那當有多少一磅兩磅還是更多”
“誰知道呢因為你們不是凡人,都是貴族吶作為貴族,想要得到奧丁的祝福,這些錢財也許有些用處。但是”
一個機會擺在面前,留里克暫不繼續回答,而是招來士兵捂著嘴巴耳語幾句。
王公的口諭很快傳達到阿里克這里,一批羅斯戰士紛紛暫停切割木料的工作,帶武器就紛紛與王公回合。
留里克又說了一些廢話以拖延時間,終究是斯溫內德全家,以及私兵團體,被羅斯軍隊團團包圍。羅斯軍并未被授權施展武力,他們排成環形盾墻,讓斯溫內德壓力倍增,仿佛下一秒自己腦袋就要沒了。
“啊這是何意啊”斯溫內德大呼小叫,他的兒子海爾貢卻急忙躲了起來。
留里克擺擺手,示意戰士們保持盾墻,但把鋼劍和戰戟全部收起來。又令一些士兵將圍觀的烏普薩拉民眾驅趕。
他本人走入盾墻內,背著手與斯溫內德當面對質。
“站在你面前的是即將登基的瑞典王,即便我現在沒有稱王,已經與稱王無異了。我不同于過去的瑞典王,我是實權的我的大軍足夠支持我為所欲為,而我真的只想做一位優秀的王。”
“你你想如何”斯溫內德因家人也被困住,態度極為謹慎。
“放心,我無惡意,我這么做只是擔心你會反抗。你應該知道,你沒有拒絕了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