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國王艾爾拉,你本就不是我的義妹,你是我妻子是我最器重的書吏以后書吏后繼有人,你生的兒子給我做書吏做史官,以后任何的紛擾都和你無關,做好自己的工作,以后你得到的全是幸福。”
“是國王”
她不清楚何為“以后的幸福”,她覺得現在就很幸福。
只有在這里,艾爾拉完全知道了真相,自己帶著文件而來,等到明年春耕之際理應就挺起了肚子,自己的孩子大概率將于明年秋收降生。
她被折騰了一番,次日全天皆在休息。為了她,留里克連和霍特拉家族的人們商討建造大船的事都向后推了推。
終于,完成身份轉變的艾爾拉從紙袋中拿出那一疊厚厚的文件,向自己的國王丈夫呈送今年的稅收數據。
不得不說,長時間忙于書吏工作的她,在長久的鵝毛筆寫作中字跡愈發娟秀整潔。她是這樣的身份,原則上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紙張。
稅收數據是一份又一份的清單,每一份都是一個定居點的稅收數據,伴隨著還有定居點的人口情況。
每個定居點的管理者都會年年休整自己的數據,比如死亡多少人出生多少人,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尤其是十二歲到五十歲的無殘疾的男人人口,此乃國家的兵源潛力。
具體派人收稅的工作,是諾夫哥羅德方面的駐軍護送著年輕書吏,分批抵達各個定居點展開工作。其中姆斯季斯克、青年城,這樣的老羅斯移民為主的嫡系定居點除外,他們是自行繳稅的,收多收少或是是否納稅全看國王的意思。無他,這兩個定居點的民眾是血緣親族,現階段的優待策略理所當然。
至于奧斯塔拉人和已經遷入的格蘭人,他們在伊爾門湖最南端的洛瓦季河入湖口的聯合定居點之新奧斯塔拉人,現階段他們完全免稅。因為,他們是封臣,適用于王國的“十年免稅策略”。這里情況倒也令留里克放心,因為王國的騎兵部隊主力就駐扎在新奧斯塔拉。
艾爾拉完成了匯報,絕不意味著她可以安靜等待著自己身體發生的可喜的變化。
她內心祈禱著在那日子自己不會來月事,只要沒有此事,一切都好起來了。
但她作為王國第一書吏,豈能一直以純粹的貴族婦女身份悠閑到光明節的十二月底
接下來用到她的地方還有很多,尤其是這次關于建造新大船的討論。
寬大而溫暖的室內船塢里擺開兩張拼湊而成的大木桌,一些發黃的紙張攤在桌案上。
匕首削成筆狀的炭塊羅列在桌子上,留里克當著造船匠人的面親自勾勒自己渴望的大船。他在繪畫三視圖,還刻意畫了橫截面,雖是筆法很粗糙,善于造船的老霍特拉和他的三個兒子全部根據這有些抽象的繪圖,于頭腦里展開“3建模”,從而完成理解。
同時,艾爾拉帶著紙筆坐在桌案一角,蘸墨的羽毛筆隨時展開正式記錄。她對造船固然一竅不通,也想不到自己的國王丈夫居然對造船行業也很有心得,她沒心思思考其他,專注于自己的工作。
正式的探討很快便有了眉目,其實眾多匠人全都看明白了,國王大人根本不是推翻過去的經驗來制造新大船,國王的訴求的確是造大船,也僅僅是造大船罷了。
何為大船它的龍骨要長,船肋要多、桅桿要多,船舷要高,如此甲板也能修得多層。
留里克給全新大船下達了若干技術指標
龍骨必須不少于50個stik。
船舶標準吃水深度不好超過4個stik,滿載吃水深度不得超過6個st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