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羅斯公國這里,不算人的奴隸根本不存在,有相當于奴隸的人員,他們充其量就是賤民,生活一段時間后非正式的賤民身份也沒有了。戰士文化仍被推崇,有著信仰解釋權的過往留里克確立了一個事實在羅斯治下生活、信仰奧丁并為王室而戰的人,他們高貴的靈魂都能進入瓦爾哈拉。
有了這般解釋,連低賤的呂迪人都可以通過戰功得到王室承認。
羅斯自古是馴鹿祭祀,過去窮困拿不出多少祭品,而今羅斯的鹿群極為龐大,又拿出上百頭鹿祭司留里克覺得這沒什么不好。
就是民眾慨嘆此乃浪費。鹿皮被剝掉、鹿角被挖掉,剩下鹿肉全部燒成灰燼豈不是浪費
比烈日更灼熱的火塔在燃燒,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烤肉氣息。那是鹿肉在烈火中燃燒,萬千民眾就待在遠處避免自己被灼傷,欣賞著一道火龍直充云霄,又對鹿肉粗暴燒成了灰扼腕嘆息。
火塔非常龐大,待其焚得僅剩下溫熱白灰已經是五天之后了。
光明節前前厚厚的忙活折騰得留里克有這特別的疲憊,按照維京傳統這樣的節日必須大吃大喝,吃喝也引人疲憊。
時代不同了,如今的物資比以往更加豐富,作為王室掌控的美食飲品就更多了。
老奧托一直喝得醉醺醺的,留里克的一票妻妾也沒法免俗,這個節日無論男人女人都要縱飲。
燕麥釀的麥酒根本不能滿足需求,它在王室讓位于口感更好的低度小麥酒,以及口感熱烈的可燃烈酒。
作為真男人,一口飲下燃燒的烈酒,并麻利地將不慎引燃的胡須烈焰捂住,可為真男人。
男人的娛樂便是這么簡單,他們端著玻璃杯痛飲燃燒的伏特加,嚷嚷肚子好生溫暖,那團烈火好似仍在肚子里燃燒。
不只是王族和眾多維京系移民,人口龐大的斯拉夫民眾很樂意模仿維京人的做派,尤其是在飲酒這方面。在這平天雪地的世界生存怎么能少得了酒呢酒精加速血流加速肌肉發熱,人們不知也懶得知道其中秘密,就是知道喝了酒后渾身非常溫暖。
以前不行,現在物資很充沛,各地的斯拉夫小家庭開始毫無顧慮地親自釀酒,固然釀造的都是低度麥酒,他們刻意等到重大節日以飲用。
自然能大肆享用美酒的人就集中在都城新羅斯堡,留里克的國營釀酒工廠就在城內,蒸餾出的烈酒可以賣得高價格,偏偏都城長期住著一批商人,他們又錢消費這個,作為國王可能撈取一筆暴力。
但是蒸餾酒的工作也被統籌進戰備物資里。
以現在的技術將酒液提純到90是可以的,提純到96生命之水小心謹慎一下也可以。留里克下達指示,提純到75到此為止,將之封裝到玻璃瓶內,松膠涂抹紙片糊在瓶子上,紙片印刷著羅馬字母的edi字樣。現階段沒有任何藥劑比高度烈酒更適合治療外傷,給傷兵處理傷口沒有麻醉劑,倒是人喝醉了就算麻醉了。
恰是烈酒的存在,讓如今的羅斯士兵不畏受傷。戰爭難免有傷亡,戰死了一了百了,若是受傷后慢慢死于發熱病,這樣的靈魂還能去英靈殿嗎好在烈酒是一種魔法之物,民眾以自己理解達成共識,可燃烈酒被神祝福了,可以殺滅所有穢物詛咒,受傷的士兵基本就死不了了。
如此,國營釀酒作坊的人們得此命令,他們覺得自己的工作極為崇高。
白晝時間越來越長,時間已經來到公元840年。雖然并不到自己的生日,按照傳統,人人都說國王陛下已經十九歲了,正值年富力強之際必當有所作為。
早在光明節開始前,一支小型雪橇隊從諾夫哥羅德趕來,隊伍押運的是一份信件來自佩切涅格朋友們的信件。
對于卡甘再度聯合基輔人,組織馬隊商團來羅斯做生意,此事留里克有著估計。他們來得恰到好處,就如同諸神給了羅斯一次拉攏雇傭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