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就是鐵器。
在冶鐵上,耶爾馬倫人遠遠不及羅斯人,他占有了格蘭人開辟的河畔小鐵礦,充其量以最古老傳統的手藝焚燒海綿鐵再造塊煉鐵,再由此制作農具和武器。
但羅斯王國在忠誠的斯德哥爾摩的商鋪傾銷從便宜到極端昂貴的多種類鐵器,購買鐵器的性價比遠高于耶爾馬倫人自己打造。后者也不是傻子,既然自己坐擁了一個小鐵礦,能就近打造一批說得過去的鐵器工具,何必坐船去斯德哥爾摩呢
阿里克的內湖艦隊逆著張水期的河流進入耶爾馬倫部族的定居點。
旗艦直接沖灘,堅硬的龍骨在松軟湖畔墾出深深痕跡。
阿里克撫著船只縱身一躍,此生首次站在耶爾馬倫人的土地。
他不顧靴子上的泥巴,直到站在堅硬的土地使勁跺了跺腳。
這時朗斯托爾迎了上來,同樣的大量已經開始春耕作業的人,也暫停手里的活計,帶著警惕與好奇交織的感情過來看個熱鬧。
“我們到了,這就是我的領地。你看,圍過來的人都是我的族人。”
阿里克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太陽確定了正確的東南西北。“我聽說已經沒有合適的河流通向南方了”
“正是。從現在開始,若是南下就只能完全走陸路。只要繼續南下,我們就會遇到令我們頭疼的約塔蘭人的開拓村莊。阿里克兄弟,我們”
“既然如此,我的軍隊全部登陸。我不想在你的領地多逗留,最多休整一個白天,我軍就立刻出發。”
“好勒”
朗斯托爾無比高興阿里克的果斷,他的確有意犒勞一下這支大軍,同樣也巴不得他們趕緊投入戰爭。一如在航行時阿里克所言,若是大軍逗留太久,一張張壯漢的大胃口可以把本地人吃窮。
舊式的貨船很大程度上就是長船的放大改良般,它的船舷被修造得很高,依賴著一根主桅桿的風帆航行,對于逼仄之地,就需要傳統劃槳長船拖曳行進。
船舷有活動木板可以拆卸,木板卸下后立上木板作為棧道,大量馬匹伴隨著嘶鳴走下船,只留下船艙里的大量馬糞。
過了一段擁擠日子的馬匹剛剛踩到硬地,就歡快地亂蹦,多虧了騎兵主人們的親自控制,才安撫下來它們躁動的心。
軍隊全部登陸,接下來的進軍也用不上這些船只。甭管船舶屬于羅斯還是耶爾馬倫,現在就停在岸邊,本地人在戰爭時期作為船只管理人幫著看管。
現在的阿里克一心求戰,剛剛登陸便就近整隊。
兩支旗隊在荒灘處排成方陣,騎兵全部上馬,亮出赫赫威風的本色。
也包括佩切涅格公主貝雅希爾,雖然她到現在學會了一些諾斯語的短語,真的想和羅斯或是瑞典等各路瓦良格人談笑還是不可能。但騎兵隊伍中可有國王的騎奴,這些騎奴本是自己大哥卡甘的奴隸,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羅斯騎兵的小隊長。這些下級軍官說得仍是佩切涅格語,也多虧了他們作為翻譯媒介,貝雅希爾才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