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敵人,誰是奴隸,誰是可以利用的人,這些要提前弄清楚。
約塔蘭人也不止生活在韋特恩湖一隅之地,本湖區的約塔蘭大型據點只有一個,一個就是島上的維辛格瑟,另一個就是湖泊最南端的延雪平。
軍閥僭主卡爾住在島上,本地區的商人、手藝人,以及大部分農夫漁民,他們住在南端的延雪平。
“如果這些人只是單純在湖畔生活,他們如何干擾瑞典的安定我軍要殺死本地統治者,把其手下全部殲滅。我要剩下的約塔蘭人臣服羅斯,要和他們簽下契約,劃定瑞典和約塔蘭的邊界,命令他們向我軍賠償的款項以及交出奴隸。你們意下如何”
國王如此命令,即便有人質疑國王未免顯得仁慈,質疑就憋在肚子里。
至少他們明面上都選擇支持,留里克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已經統一了全軍思想,剩下的就是布置軍隊了。
一如之前的進軍模式,新的行動意味著正式的全面戰爭。
韋特恩湖區的兩大約塔蘭人定居點,羅斯軍將一改戰術,全力攻擊本地人的統治核心區之維辛格瑟島嶼上的堡壘,要殺死“狂熊”卡爾,以勝利之勢威逼延雪平城投降。
似乎這個戰術很不錯,就是聽起來有些牽強。
留里克再令大家針對自己決意提提意見,“禿頭”菲斯克吭吭兩聲。
“菲斯克”
“啊我有意見。如果那個延雪平的人們見得我軍來了,他們撒腿就跑,我們能得到什么我就怕他們逃跑。”
“這的確是值得思考的。”留里克話語說得輕描淡寫,似乎他已經預判到了菲斯克的預判。
菲斯克似懂非懂自己君主的意思,他本人確有主張“不如大王命令我的騎兵部隊獨立行軍。終歸騎兵不可能在湖面上狂奔,既然那個延雪平城在湖泊最南,我快速奔襲過去,甚至提前為大王拿下這座城,形成對那個什么哦,維辛格瑟的包夾之勢,這會是完勝。”
菲斯克由此豪言,讓軍中的一些人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阿里克。那還是十二年前,十九歲的阿里克帶著四百多兄弟就強襲哥特蘭島的村莊,打出以少勝多的戰績。
十二年前,菲斯克就是個死了父親的小禿頭,而今是一個囂張的騎馬“禿頭”。
當然,他的禿頭并非特立獨行。羅斯軍中的巴爾默克旗隊戰士人均剃成禿頭還紋上藍色花紋,按照納爾維克港方面的傳統,這種發型很陽剛。
“看來我們的菲斯克小兄弟想奪取大功呢”說話者正是阿里克,言語有些輕佻。
“大哥,難道我不行嗎”菲斯克反唇相譏。
“你當然可以。但你不清楚路徑,你的舉動是一場冒險。”
“任何的戰爭都是冒險,我確信我會立功。”
阿里克這番并非譏諷質疑,他從手頭的一堆女俘嘴里也聽說了維辛格瑟城和延雪平城,兩個定居點人口都有數千人。有的女俘武力抵抗,就以臭嘴反擊征服者,嚷嚷著南邊的約塔蘭武士兵力龐大。
兵力龐大可有今日的羅斯瑞典芬蘭,以及雜七雜八部族混合而成的龐大軍隊武裝強悍
若是菲斯克小兄弟孤軍深入風險就太大了。何況騎兵出馬,貝雅希爾這位佩切涅格公主也必然參與。
事情變得微妙,阿里克自己可以非常莽夫,卻不希望自己的小兄弟去冒巨大風險。
菲斯克這番是鐵了心,阿里克越是質疑,他就絕對在場的所有將領、貴族都是質疑自己。這里坐著的步伐瑞典地區傳統貴族,他們斷然不信一個小崽子可能創造的功績,難道還有和夢幻的留里克大王同級別的第二人
“我支持你”留里克站起身,抓住菲斯克的右臂將之高高舉起“我約定了,就讓騎兵獨自行動。三百騎強襲延雪平”
留里克又松開手“菲斯克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