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準備仍需要一些時間,固然這也會給敵人準備的時間,留里克已經無所謂的。
國王留里克仍站在陣前,他處在中軍位置,前方是弓弩手和重武器,身后正是瑞典同盟的軍隊。他的身邊多了一票瑞典貴族,貴族們感慨敵人的人數,更清醒自己零距離觀摩到羅斯軍隊的排兵布陣。
聰明的貴族都想弄清楚憑什么是羅斯軍隊能征善戰,留里克不會親自告訴他們,他們就得此機會好好觀察,便對弓兵的安排眼前一亮。
但是,維辛格瑟島民的軍陣正在發生顯著變化。
“他們披甲的戰士在后退,前面都是一些破衣爛衫的持矛手”比約恩指著詢問留里克。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嘁真是懦夫。那個卡爾是個懦夫。”留里克搖搖頭,明示比約恩以及其他貴族“敵人讓一群漁民沖擊我們,他們的精銳安排在后面。依我看這就是懦夫行為。”
話音剛落,眾貴族紛紛捧腹大笑,尤其是比約恩,特意嘲諷起耶爾馬倫公爵朗斯托爾“這就是讓你擔憂的約塔蘭人入侵者他們就在前面,簡直一群乞丐。”
朗斯托爾氣得滿臉通紅“你是嘲笑我打不過乞丐荒謬等一會兒那些家伙會人頭落地。”
留里克搖搖頭,呵斥道“你們別吵了。也許敵人不是懦夫,而是計謀那個卡爾可能組織一直精銳準備行陰謀之事,你們都給我小心點。”
可貴族們依舊覺得自己的過往想得太多,哪怕留里克覺得卡爾的確是單純的懦夫。
不可否認的是,維辛格瑟島的約塔蘭漁民會首先發起進攻,讓一群無甲的弱者沖鋒豈不是要打消耗戰他們消耗得起
現在留里克故意按兵不動,他就是等著敵人首先行動。
羅斯軍這邊毫無動靜,只有烈烈風扇掩蓋士兵們的交頭接耳。鼓手、號角手始終是待命狀態,步兵戰士們需要根據鼓號聲進攻。
而陣前的弓弩手們清一色注意著列在陣前端小旗幟士兵,等待射擊命令下達。
終于,留里克等到了
來自島嶼南方傳出沉悶號聲,卡爾帶著他的人開始驅趕漁民們發動進攻。
不停地推搡終究逼著最前線的漁民前進,當他們開始吶喊,后續的人們皆以怒吼震聲勢。
留里克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國王突然拔出佩劍,劍鋒直指正南方。見狀,陣前持小旗的戰士紛紛旗幟落下,羅斯軍的遠程進攻立即展開
霎時間,蓄力已久的扭力彈弓、投石機重重發射標槍、石彈。
芬蘭旗隊臨時編入一些人,當下有多達七百人名弓手,他們大抵是持長弓的,皆拉滿了弓對空拋射破甲箭。
箭矢、標槍和石彈如雨點般墜落,它們在陽光下何止清晰可見,劃破空氣的聲音超越了豐盛固然南風的風阻縮短了箭矢射程,恰是這風阻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箭矢被風吹得以近乎直角下落,針尖狀的破甲箭無視皮革和盾牌,直接砸到維辛格瑟漁民的身體里。
它不是寬刃倒刺獵箭,箭簇是一根鑄造打磨又淬火的尖錐體,它在人體鑿出一個洞,固然箭矢容易拔出來,此孔洞型傷口卻是另一種糟糕存在。
箭矢甚至砸穿了一些人的皮帽子和顱骨,其人當場陣亡。
標槍從天而降,輕易砸穿人體,將人釘在草地上。
卵石以及干脆是燒制的“陶土球”,中者筋骨碎裂吐血暴斃。
這才是第一輪射擊,當即便造成維辛格瑟漁民超過三百人的傷亡,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