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血浸染這本就發黑泥濘的湖畔土地,大量完全喪失抵抗意志的居民所在一起瑟瑟發抖。這里有大量抱著孩子的女人,眼神里充滿恐懼,也祈求襲擊者手下留情。
地上躺倒的盡是男人,死尸身上盡是駭人的巨大傷口,破損的圓盾、彎折的劍和斷了柄的斧頭灑落一地,死者金色頭發染著血污與黑泥,甚至還有駭人的紅白之物。
經歷過戰爭的騎兵們懂得殺戮的滋味,面對一地死尸他們有的盡是勝利者的喜悅,而延雪平的幸存者們已經嘔吐成一片。
民眾被嚇得發動或是直接昏闕,最后的一小撮傭兵扔了盾牌,以諾斯語到處嚷嚷自己不打了。
傭兵背叛了自己的金主,可惜這種妥協絲毫沒能得到羅斯騎兵的憐憫。
因為騎兵們也是擔憂的,兄弟們有著人數的劣勢,大家年齡都不大,好勇斗狠的同時也缺乏一些自信。菲斯克不覺得自己可以在戰斗后輕松控制整個延雪平,他許可部下的殺俘行為,至少將明顯的武裝者全部殺死。
如此,正當維辛格瑟島羅斯軍隊主力與“狂熊”卡爾以渾身解數糾集的軍隊展開大決戰,羅斯的騎兵偏師已然拿下了整個延雪平。
直線距離相隔達到二十五公里的戰場,羅斯都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或者說菲斯克騎兵這邊贏得無可挑剔,騎兵們殺光了整個城市的明顯武裝者,剩下的一批成年男子人數不多,一個二個跪在泥地上苦苦求饒,考慮到抓奴隸的需要他們終于收了手。
“快走磨蹭的人將被殺”年輕的騎兵以諾斯語吼著,并揮動手里的鋼劍耀武揚威。
有些人逃到了森林,想來這種認拋棄了細軟進入林地,追擊他們不是好主意何況也撈不到油水。
騎兵沒有展開追擊,就從城市外圍開始梳理,最終控制了港口,并把所有找到的延雪平民眾壓縮到城市里平日做貿易的空場。
無助的男男女女聚在這里,映入眼簾的就是眾多威猛騎兵。
騎兵刻意展示自己的旗幟,菲斯克攥著韁繩傲慢地脫離隊伍。
他劍鋒直指聚在一起的民眾“你們中可有酋長任何有地位的人給我站出來”
他們因恐懼保持緘默。
“怎么都畏懼了延雪平的人們,我知道你們都是約塔蘭人。你們的主子狂熊卡爾今天必死無疑。我菲斯克奉羅斯國王命令征服此地,你們現在被征服了你們唯有表示順從才能得到活命,否則全部殺死”
菲斯克最后一言并非威脅,他的耐心非常有限,倘若這里真的沒有話事人站出來,就視作本地人堅決抵抗,那么就按照羅斯歷年戰爭的老規矩并參考佩切涅格人的規矩“辦事”即可。
突然,菲斯克靈光一閃“你們中可有狂熊卡爾的人,將這種人供出來。”
有嗎自然是有的。
騎兵戰士搜查了一些羊圈,找到了剪過毛的禿禿綿羊,也找到被捆起來的人。騎兵戰士顧不得太多,發現活人一并帶走,可憐的使者因沒有抵抗暫且活命,只是
使者被僥幸活命的商人、手工業者乃至大戶農夫生拉硬拽推出人群,多人直接嚷嚷“他們就是卡爾的使者。”
直到現在,有五名使者仍被捆著雙手。
感覺到自己終要被殺,雖然難以置信,眼前的騎馬者的確屬于入侵者之一。有一人對天詛咒“無論你們是羅斯人,還是瑞典人敢侵入這圣潔的韋特恩湖,神會降下責罰,你們都會死。”
菲斯克無動于衷,他摘下自己的頭盔亮出自己的被故意剃光的腦袋。如今的他不覺得自己的禿頭怪異,同盟的巴爾默克人都是故意剃禿頭呢。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傻瓜,記住我我乃禿頭菲斯克,羅斯國王麾下大將。你就要死了,死之前讓你知道我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