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藍狐這還漂行沒多久,就見到岸邊出現了一批武裝者。此情此景驚得他勃然大怒
船上的羅斯常備軍戰士皆是年輕氣盛身強力壯,比起和平談判,他們更希望對手突然發難自己好防守反擊個痛快。
一部分劃槳,一部分紛紛給自己的木臂、鋼臂十字弓上弦。
藍狐默視兄弟們做好戰斗準備,又責問起向導“我看到大量的武裝者。這是何意看起來你的族人是要打”
“啊這是誤會是誤會。”
“也許吧。就是你的族人兵力也不多啊,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如何滿足熊的胃口我已經讓軍隊保持戒備了,我們的箭可以輕易殺死熊,自然能輕易殺死你的族人。等登陸后規勸你的族人不要沖動,否則我立刻開戰。”
藍狐這是直白的威脅,四條長船就在鄰湖村武裝村民警惕注意下輕輕地闖入河畔蘆葦叢。龍骨啃在淤泥上,船只微微沖灘半擱淺。
在藍狐看來,倘若村民就這點兵力自己是完全不虛的。瞧瞧這些村民,他們固然是帶上了大量圓盾堂而皇之構成盾墻,奈何整體的武器裝備遜色太多。
高壯的羅斯常備軍堂而皇之下了船,一個個小巨人迅速建立登陸灘頭陣地,陣型舒展開擺成弧形陣線。六十人擺成較松散的盾陣,中間的夾縫站著持十字弓的戰士,射擊方向已經瞄準那些不斷逼近又遲遲不敢再向前走一步的當地人。
卻說鄰湖村方面,戰爭酋長戈姆拼了老命也就糾集出四百多個素質參差不齊的戰士。
這里面還有白發老者和乳臭未干干硬鼻涕黏臉的男孩。反觀眼前的羅斯的軍隊,包括戈姆在內,他們還是頭一次見,面對將熊頭作為駭人裝飾物的軍隊他們首先感覺就是敬畏。
“我們以前只見過他們的船只在海峽里亂跑,丹麥人都攔不住他們。這就是他們的戰士。”戈姆第一個遠方兄弟擔憂道。
又有兒時起的玩伴渾身已經瑟瑟發抖“大哥。我們真要和這種人打仗他們看起來很強。”
所有人都在關注戈姆的舉措,他們嘴巴緘默雙腳也像是黏了膠水。如果連“折骨”戈姆都不敢先發制人,村子里還有那個勇士敢前進
正是雙方保持詭異僵持之際,藍狐的陣列打開一個口子。
被俘漁民帶著自己的妻兒迫不及待地跑向自己的族人。
鄰湖村不過是千人規模,住在這里的人們時代為鄰,在一個龐大的熟人社會里,這個漁民小家庭所有村民都認得。
被俘的漁民獲得了自由,他們跑到自己的族人中,立即遭遇戒備不減的戈姆盤問。
“是你弗洛金,是你把羅斯人給引過來的”
“啊戈姆,你現在”漁民叫做弗洛金,其人只想做蕞爾漁民名字不值一提,“你成了戰爭酋長”
“回答我。”
“好吧。他們是羅斯人,就和年年在海峽漂過的羅斯人一樣。他們的首領想要命令我們投降,所以沒有殺我,甚至。”
“怎么了”
漁民弗洛金洋洋自得地撤下捆在自己麻繩褲腰帶上的沉甸甸布袋,將之打開,赫然呈現在戈姆面前。
陽光直照下,戈姆見得光彩奪目之物也只那是銀幣,再捏起一枚端詳,訝異于這竟是上好的法蘭克銀幣,像是最近才鑄造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