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貢品”留里克上前三步,俯視這個魁梧的男人“你當然要拿出一些貢品。”罷了又掃視一眼那些村民戰士“你的男人不錯,可以為我打仗。”
“打仗啊”
“當然是打仗。你們要證明自己真的臣服了,最好的明證就是為我征戰。這件事,正是我要與你們這些村莊頭人好好聊的。”
一瞬間心中的竊喜沒了,哥松德并非恐懼戰爭,而是單純覺得自己沒必要帶著村民卷入某長戰爭。他怯怯問道“那么,大王的敵人是誰。”
“提前向你透露也可以。本王會征服約塔蘭,但大軍不是來春日旅行的。我會通過約塔河直接進攻丹麥,你們這些臣服者必須拿出男人為我戰斗,這比任何的實物貢品更重要。”
竟然是攻擊丹麥,哥松德不敢拒絕,縱使心頭萬千個不是,現在也只能賣個笑臉自稱會出兵效力。
于是,河流北部的包括鄰湖村在內的全部五個村莊的頭人都到了,彼此相同的是都帶了一些貢品和女人,以及一支人數差異很大但聚在一起絲毫不夠羅斯軍塞牙縫的村民武裝。
頭人們聚集在議事庭內,洗耳恭聽留里克大王的決意。
他們沒有任何的反駁致意,縱使有也不敢說出來。因為留里克命令他們必須組成仆從軍,在新晉冊封的維納恩斯塔德伯爵“折骨”戈姆的帶領下,劃著他們的長船并入羅斯艦隊,加入進攻丹麥的行動。
戰爭避免不了死亡,村民最怕自己成為最先參戰的那些人,落得草草戰死好處都被羅斯大王拿走的慘劇。
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留里克猜得透,為了打消他們的恐懼,除非令他們感覺一戰能掠奪大量戰利品,戰爭的收益超越人口的損失。
所以,那通針對瑞典貴族們的策略,就在這約塔蘭地區第二次的故技重施。
韋特恩湖延雪平城鎮的帶路者被邀到議事庭,由此人現身說法,由不得本地人不相信韋特恩湖被羅斯大軍野蠻征服之事。也恰是這個帶路者,現身說法指出承蒙大王的厚愛,臣服羅斯王國的延雪平成因為協助大王,已經得到了十年免稅權。
“對就是十年免稅。”留里克坦誠相告“你們以為我會收取貢品貢品當然會收,那是十年之后的事情。現在我們做一個約,你們出兵,五個村子各出五十名男子,除了要自帶武器外,吃飯之事本王負責。你們為我打仗,有權劫掠戰利品。作為交換,你們會因為出兵一事得到十年免稅。”
高貴的王竟如此許諾,甚至向奧丁起誓會貫徹落實自己的決意。
聰明人都要想方設法讓自己和自己的村莊利益最大化,雖然“十年不交貢品”非常魔幻,他們選擇完全認同大王這一英明決意。
但留里克也不虧,十年免稅不意味著放棄利益。他們是一群瘦羊,當務之急是把他們養肥了為以后割羊毛做準備。而且他們的門戶必然打開,羅斯的物資會輸送進來,本地人只能拿糧食換取商品,也包括村民考慮舉家移民這件事。有十年時間足夠他們發展了,屆時再收稅也不會引得他們肉疼。
約塔河北部靠近維納恩湖的政治生態被重塑,所謂的維納恩斯塔德伯爵國的本質是五個村落的松散聯盟,總人口四千左右,在農閑期拿出二百五十名戰士不成問題。在這里,“折骨”戈姆是本地唯一伯爵也是被冊封的最高級貴族,它的正式封號是“戰爭酋長”。于是,再按照羅斯傳統,維系伯爵國穩定的另外四個村莊的被推舉出的頭人,趁著會議就被留里克冊封為男爵,正式封號是“波雅爾”,或曰“比約恩”,意思正是戰爭酋長的侍從助手。
如此留里克在諾夫哥羅德冊封的十多個波雅兒就是男爵之意,他們是村莊的莊園主,是諾夫哥羅德總督管理他們,留里克和王室若非必要不會微操某個村莊。這一制度在諾夫哥羅德運作已經多年且一切正常,在新征服的約塔河流域復刻想來也沒問題。
這是基于羅斯王國從部族聯盟向封建國家過渡期的冊封原則,留里克一定程度學習了東方制度和法蘭克制度,主要是學習法蘭克王國,再基于維京傳統,目前就只有公爵、伯爵、男爵三種爵位。
被冊封的貴族是世襲的,等于說有了羅斯國王撐腰,那些被村莊議會突擊選出的話事人,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將牢牢把控權力。在這強者為王的北歐,諾迪克議會是確立了“抱團取暖”的生存底線,但若有機會,其中的強者還是要正向自立為王,再不濟也得混出個海盜頭目。
一天時間,約塔河北方已經平定,那些新晉被冊封的子爵所帶的村民武裝的兵力數量實際已經超越了留里克所需。
經過一番甄別,那些明顯被拉來湊出的人首先被遣返,最后剩下二百五十名最優者,連帶著冊封的子爵,直接歸為伯爵戈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