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尤特不懂騎兵,法蘭克騎兵是巨大的敵人。
該如何對付騎兵恐怕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騎兵對騎兵。
恰好菲斯克也是這么想的。
羅斯軍營地召開軍事會議,關于明日作戰的安排,眾軍官迅速商議完畢。
夜深,被團團保護的騎兵營地里。
顯懷過于明顯的貝雅希爾希望投入作戰,她的想法被其他人壓制住。自己身在戰地,雖不能投身戰場,作為騎兵顧問支招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恰好菲斯克也急需這位草原公主的的作戰建議。
“那些法蘭克騎兵看起來披著很重的甲,和他們鏖戰,我們的騎兵兵力少并不占優勢。我們當如何你”菲斯克盤腿而坐猶如一頭熊,反觀身材嬌小不少的貝雅希爾,側坐著乖巧如一只兔子。
“這只兔子”不一般,一開口就是聰明戰士。
“你傻嗎對付這種重甲敵人,用我們的草原戰術就好了嘛。”
“就是單純用箭射擊他們有重甲,我們的箭也許不行,你們的反曲弓也許也不行。”
“那就有優先射擊他們的馬匹。”貝雅希爾旋即提及這樣的戰例“在我們的老家,我們佩切涅格人與羅馬騎兵交過手。那些騎兵渾身是鐵,連馬匹也是鐵。與這種騎兵砍殺是自尋死路,唯有不斷放箭騷擾他們。等到敵人被重甲累得氣喘吁吁,才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斯普尤特立刻振作起來“是這樣嗎我還從沒和另一支騎兵交戰過,大王也希望我不要折損任何一名戰士任何一匹馬。”
“留里克我男人他的想法太單純了。打仗哪有不死人不死戰馬的就算咱們的騎兵金貴,但這是戰爭你看,我可是高貴的公主,之前不也在第一線戰斗”她還是在暗示自己渴望克服生理困難投入戰場來著。
聊了很多,針對法蘭克騎兵的反制戰術,就在兩人一言一語間研究出來,至于它是否好用還需戰場的檢驗。
戰馬都已經休息,騎兵戰士還不能睡。
雖不知明日大戰敵人是否出動騎兵,出動了騎兵有將如何攻擊。羅斯騎兵這邊勢必做出充分準備,譬如放棄騎矛,不和敵人的超強騎矛對沖互刺殺。要發揮自己本質是草原騎兵的特長,要在馬鞍的兩側準備箭袋,里面能塞多少尖錐破甲箭就塞多少。
佩切涅格人就是奉行的這種戰術模式,作為東歐草原勢力較弱的存在,和強敵騎兵互砍就是自尋死路。他們無法忍受大量人員戰死,無法接受戰敗損失,遂冠以猥瑣的“放風箏”戰術,多以騷擾襲擊以求撿漏,根本不愿意與敵騎兵正面接觸。
這種戰術在維京人的社會里堪稱如糞土般骯臟,如竊賊般卑劣。
就如同兩位戰士決斗,其中一人卻趁人不備使用暗器。
菲斯克可不傻,他所考量的優先級是避免騎兵損失,其次才是考慮戰斗是否堂堂正正。
呸那些法蘭克人又不信仰奧丁,沒必要和他們堂堂正正戰斗。
于是乎,當新的太陽升起,睡眠不久的騎兵以及宿營的龐大羅斯軍隊,被遠處悠揚的號聲驚醒。
打過太多惡戰的羅斯軍尤其是騎兵隊率先蘇醒,馬匹起立,戰士們急忙將滿是箭矢的箭袋掛在馬背上。他們牽著韁繩注意著法蘭克人城堡的動向,警惕聆聽那邊傳來的悠揚且低沉的號角聲。
那號角像是開戰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