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拿騷及科布倫茨進入到一副歲
月靜好田園牧歌的狀態。
倘若沒有內戰、倘若所有的貿易線都是絕對安全的。黑狐和他手下的諾曼大軍,控制著逐漸膨脹的人口,自然可以在這一帶逍遙快活。
但科布倫茨實際就是內戰的前線拿騷一方不會坐以待斃,黑狐仍會主動出擊。
內部的事務有兩位神父打理著,藍狐暫時也缺乏能力去直接指揮河對岸科布倫茨山區里的封臣騎士。他要做的是管好自己牢牢把持著的蘭河河谷,把持著蘭河與來茵河交匯處的蘭斯塔德漁村,將埃姆斯巴赫采石場兼溫泉逐步堡壘化。
埃姆斯巴赫采石場地理得天獨厚,露天的花崗石礦場石材可以隨意切割。在這種地方建設一座石制的拿騷城堡,以取代舊的男爵宅邸,黑狐有這個夢想。
或者說,自己很快就會升級為伯爵,需要更霸氣的建筑彰顯自己的不凡。
他知道并沒有人冊封自己一家為伯爵,按照841年末的約定,自己取代來茵高,就從羅貝爾家族手里買下了封地,順手也得到了伯爵稱號。此事絕對得不到東方大王路德維希的支持那有如何難道那個家伙覺得自己兵多將廣
黑狐再等,要等來自己的二哥藍狐,更要等來羅貝爾一家。
春季已到,羅貝爾一家這便坐著馬車執拗執拗地來了。
甚至來的還不止是他們
和平安穩的生活一直是北方人的訴求,那些沉寂了一個冬季的戰士奉命重新穿好披上鎖子甲,外面套上洗干凈的羅斯白底藍紋袍子,將圓盾背在身后,腰懸佩劍,跟在打扮得過分華麗的黑狐身后,列出威武戰爭以迎接舉家搬遷的羅貝爾。
騎兵護衛著馬車隊,人數著實不少。
車輪壓出深深轍印,羅貝爾的靴子無出意外踩了一腳泥,但向著羅斯人旗幟飄揚的河畔木堡壘走了一會兒,腳底的泥巴可就干干凈凈了。
「地面又被加了石子。你們想的真多」
抬起頭,羅貝爾估計這群諾曼人是鐵了心的要永久性定居。沒有村子有閑心給自己修善道路,諾這伙兒諾曼人不然,居然大規模在定居點鋪碎石渣。
拍著整齊的步伐,戰士整齊地踢腿。他們的陣型并不嚴謹,但剁地的節奏伴隨著特色維京戰吼,發出的聲響非常規整,他們的出現好似不是迎接,而是上戰場。
兩位騎士吉爾伯特馮埃提肯施泰因和巴拉德馮布雷登斯塔德,年輕的兩人并沒有來過拿騷,他們在北方戰死的父親生前來過多次。
年輕人非常慚愧于自己見識有限,龐大的黑森山區限制著所有人的活動空間。兩人對外界缺乏認知,而這種固步自封的現實因素,也使得他們根本不愿意離開封地。
誰是真正的拿騷男爵聽說是一個年輕女孩。
誰是代理著男爵實權的諾曼人怕不是那個衣冠楚楚的小胖子
誠然黑狐被他減肥成功的二哥黑狐胖很多,過去的一年時間,因為要做很多事務,這個勉強可自稱十八歲的年輕人肩負多重壓力。他還是瘦了一些,倒是身披的北極熊皮,頭戴插著染色羽毛的狐皮帽子,又故意敞開胸膛展示自己是羅斯戰袍,與法蘭克貴族差異極大。
一個顯著的特色,莫過于這個諾曼貴族的靴子,它是高幫皮靴,如此款式的鞋子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只有眼前的這群諾曼軍隊在穿。
從任何角度來看,兩位年輕的騎士穿上了自己最華麗霸氣的著裝,面對整齊劃一的諾曼軍隊這一刻完全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