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心理抗爭后,他攥著馬鞭直至前方“繼續走叛逆畏罪逃跑,我們就在村里扎營我們吃飽喝足繼續討伐”
他們宰食被遺棄的牛羊,士兵奉命搜刮整個定居點的財物,將藏匿的糧食找出來就地生火吃飯。
再在好生休整一天后,按照討伐的原則價格所有房屋縱火燃燒。
一開始,那些有著厚實草垛的房舍因房頂濕潤不易點燃,先是冒出濃厚的白煙,待明顯火苗緩慢燃起來,白煙變成灰黑色濃煙,紅色的烈焰沖天而起,士兵面對著這令人瘋狂的溫暖。
身著甲胃的旗隊長昆汀依舊橫刀立馬“記住我們是奉旨討伐叛逆和諾曼人拿出你們的勇氣不要手下留情”
他做了一番戰爭動員,現在已經是開展討伐的第三個白天,那些起初有些矛盾的士兵,現在也放下了所有。
而這一刻,科布倫茨堡壘之下的河口平坦地難民已經聚集一大片,聞聽洛泰爾王的大軍殺奔而來并大肆殺人,各種傳言滿天飛,最恐怖的流言莫過于王隊竟不可思議的將屠刀對準自己人。
就算最初大家普遍不信,但逃過來的山區居民說著類似的話語,容不得大家不信。
現在到底有多少人聚集在山下的河口平原區
至少有兩千多人帶著有限細軟逃了出來,而河口地區作為重要的農耕區,這里的人口一直很多。
有達五千人擠在此地,以當前法蘭克人口密度而言,已經是極為稠密的所在。
那些不愿意在新的拿騷統治者控制下生活的民眾一年前就離開了,這些成功逃到山下河口區的民眾不但支持著拿騷,現在最需要的也是這位新領主的救贖。
漁民自發的逃命已經開始,他們在岸上制作木筏,有限的漁船即便載人數量少,也盡量擠下人員、帶著便攜的細軟橫渡來茵河。他們的目的地是對岸的蘭斯泰因漁村,也是現在的拿騷男爵的濱河港口。
在這方面,駐扎堡壘的埃里克,作為羅斯人,這一瞬間他與手下的近二百個兄弟,從起初的征服者搖身一變成了民眾的保衛者。
難道他們就真的將這群亂竄的民眾當自己人。
他們并沒有這般大德,就像是一大群臣服自己的牲口,羅斯駐軍有權先他們討要貢品以過日子,若有他者殺過來故意殺死這些人,豈不是斷了兄弟們過日子的財路。他們仍有著舊時羅斯部族定期索貢的一套思想,恰是這份思想,使者這些彪悍的戰士驅使他們保護可憐人。
自發的渡河危機四伏,初夏漲水期的來茵河水流急一些,超載的漁船面臨風險,為了活命,劃槳者已經顧不得太多。
這不船難就在眾目睽睽中乍現,聚在河畔的人們眼睜睜看著小船輕浮,在尖叫中目睹著可憐人為河水吞沒。
哭喊、尖叫聲大作,但渡河行動不能停。
蘭斯泰因漁村的難民逐漸增加,為求生的渡河行動仍在持續。
所有的小船用于民眾自救,那不遠處燃起的濃煙完美證明著危險的迫近,人們都在嚷嚷著“撒旦使徒要殺死我們”,渡船時的混亂從沒間斷,此是神父巴赫伯特也不能安撫的。
反倒是羅斯駐軍主動離開了堡壘,與碼頭處維持秩序。
他們以劍和斧頭威嚇搶奪船只的男子,因目睹了傾覆慘劇,為避免再出災禍導致連寶貴的船一并沉底,埃里克索性先讓他們知道一下何為暴虐。
有兩名瘋狂搶船的男子被揪出來,當眾被斬首,尸身被埃里克踹到來茵河,一顆腦袋被他高高舉起。
他以蹩腳的法蘭克語嚷嚷著僅有一言“再有搶奪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