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比教士更加虔誠幫助他們是偉大的品德,但你的人疲憊不堪,縱使你們的戰士實力強筋,如此折騰也變得毫無斗志。也許,你該讓他們休息。”
黑狐與瓦迪已經商量好,黑狐定戰略,瓦迪去落實戰術。
深思熟慮的黑狐究竟是何等戰略
“我何時說過要和他們拼命就算是戰斗也不是現在。我會讓劃船的戰士換人,最后大家都會疲憊,但敵人得到的也是一片空城。”
就算有人斥責黑狐是懦夫毫無廉恥,他也只當做笑話。這個年輕的胖子從沒信仰過奧丁,也從不覺得血祭奧丁是偉大的。
恰是現在法蘭克實實在在的大貴族以他們的信仰稱贊自己是“道德楷模”,聽得藍狐心里極為舒坦。
無論是出于道德還是理智,黑狐迫于現實調整戰術。
疲憊的埃里克被換下,瓦迪帶著另一伙兒人跳上船參與劃槳。
被撤換的戰士就躺在科布倫茨的碼頭,縱使耳邊聲音嘈雜,他們依偎在篝火邊呼呼大睡。
夜間的運輸速度礙于很多因素降得厲害,終究他們搶到了足夠時間。
一夜運輸對所有人都是痛苦煎熬,唯有到了河對岸難民才如釋重負。
清晨,當太陽即將升起,初夏厚重的霧氣開始彌漫整個世界。此刻河對岸坐滿了人,他們下了船倒頭就睡,現在再給即將熄滅的篝火添把柴,以陶甕煮點河水,將干硬的黑面包扔進去,泡軟了大口啃食,罷了全家繼續趕路。
科布倫茨一側,休息一夜的埃里克所部爬起來,他們再接替,忙了一宿的瓦迪所部,繼續將剩下的難民運走。
令人欣慰的是,當河霧散去,科布倫茨一側的人盡可看到對岸河畔出現了難民隊伍。他們推著小手推車,其上裝著糧食、農具、炊具。
他們有著基本的自救能力,現有余糧能支撐一段時間。
當然,因為科布倫茨的教堂對于河畔平原區有著治理權,教堂的糧倉儲備著最多糧食,那些糧食是教士們的口糧,也是他們收取的十一稅。余糧還有很多,這些糧食是神父巴赫伯特最重要的財產,僅憑教士之力無法將他們運走,當他請求黑狐全面運糧時,黑狐表面上爽快的答應。
“當然要幫你運糧。走我們先去教堂看看,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
雖說這些諾曼人解救民眾是大善之舉,雙手真的觸及到修道院的財物,神父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這群諾曼人會趁機劫掠一番。
巴赫伯特心神不寧,他帶著幾名年輕教士跟在羅斯士兵身后,最后干脆走進帶隊的肥胖黑狐旁。
“你有話要說”
“有的。”
“何事”
“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災禍過去后,請將所有的金銀還給我們。”
“哦”黑狐白他一眼“當我們是竊賊”
“我不敢。”神父慌忙得失口否認。
“我們當然不是竊賊。不過做了這么多事,你是否要支付一些費用呢幫你運人還幫你也運物資,兄弟們從沒有這兩天勞累。接下來我們還要和那些法蘭克軍隊戰斗,怕是很多戰士會喪命。你如何你知道有個叫猶大的惡人,貪得無厭令人唾棄。”
“我”一瞬間,神父巴赫伯特竟不知如何作答,轉念一想,這個皈依天主的小胖子滿口拉丁語,現在提及猶大,指不定一會兒又引經據典了。“我不是猶大我不貪婪”憋紅了臉的神父只好如此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