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來了。可惡,我怎么聽到有家伙說我是懦夫荒謬。”小胖子不愿大聲嚷嚷,暗暗與老伙計抱怨一下。
埃里克打著哈哈“就是有些兄弟嘴硬。現在站在安全的地方,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這里全都是船,那些自詡勇士的家伙大可劃船過去和騎兵拼命。”
“他們不敢。哈哈。”瓦迪安撫著小胖子“至少不敢單獨過去。現在就看藏匿的那三十個兄弟如何動手了。但愿咱們的斯溫夠卑鄙。”
突然間“卑鄙”不再是貶義詞。
駐扎在拿騷的羅斯人人員實際很雜,軍中戰士不少就是維京化的薩克森人。不少人本也缺乏“堂堂正正決斗”的意識,使得他們更樂意用些陰謀。
這位斯文也并非純粹的老羅斯人,他是瑞典昂克拉斯布走出的好漢,就是來自黑狐的家族祖籍地的老鄉。
他帶著三十個兄弟,帶著十字弓藏匿在村莊中。
鋼臂十字弓沉重一些,對于善于劃槳胳膊很粗的戰士不是什么問題。他們帶好上弦用的絞盤,必要時刻也可通過踏張的方式強行徒手上弦,前者很耗時間,后者很傷胳膊。
固然也有輕便的木臂十字弓和短木弓,威力就遜色太多了。
三十個兄弟分成三個小組,三位十夫長指揮手頭的伙計。
他們被要求如狐貍般狩獵,所謂藏匿起來等著獵物出現,瞅準時機發動必殺的偷襲。
對于這一情況,昆汀和他的人一無所知。
法蘭克騎兵帶著怒氣完成休整,他們騎著馬直奔“德意志之角”方向,即摩澤爾河與來茵河交匯處形成的平坦寬闊區域。此地便于農耕也便于捕魚,民眾的房舍鱗次櫛比,它們幾乎都是草垛屋頂,部分人家很講究的還要給自家安置小的石頭圍墻,安置籬笆的狀況也很普遍。
騎兵擺開橫隊一度氣勢洶洶,然不斷前進的昆汀愈發覺得世界靜得可怕。
他的頭盔掛載馬鞍,耳畔盡是風聲。今日陽光還不錯,照在身上暖洋洋,若是披著上鎖子甲必是耀眼奪目的存在。
村民都藏起來了嗎
在進入村莊區之前,他再做最后的要求“擦亮你們的眼睛把藏匿的人都揪出來我們分散開來,最終在修道院集合。把你們抓到的人全部扭送修道院,記住不可濫殺,不可侮辱女人。”
就算之前的清算行動昆汀一眾的雙手沾滿鮮血,他們保持著軍紀的底線,公平的說他們的確沒有對任何的女人動手,也不對任何教士下黑手。
對于一般的農民手段就粗暴了,那些看起來不配合的家伙直接給一鞭子,試圖反抗者就當“諾曼人幫兇”處決。
一路之上他們沒遭遇任何抵抗,整體而言這支法蘭克旗隊在進入科布倫茨地區后有如進入無人之境。至于他們的行動不可思議的磨嘰,一切的問題全賴這位旗隊長昆汀。
民居的街巷雜亂無章,除了河畔區域是開闊通途,居民區內沒有主干道,羊腸小道居多,道路也都是最普通的崎區土路。
松軟地面存在車轍印,感覺上像是最近留下的。分散的騎兵置身其中,他們聽不到犬吠雞鳴,更聽不到活人的動靜。
很多跡象表明人員已經逃得干干凈凈,留下一座空蕩蕩的民居村落。
偌大的村落毫無一人他們如何逃得迅速
科布倫茨又不是陌生的存在,這地方在整個王國也算人口較為稠密之地,而今如荒島一般凄涼。
很多騎兵戰士莫名恐懼,兩側大腿被圓盾護著,一手握韁繩,一手持劍。他們開始擔心自己為圖迅速不披甲是愚蠢之舉導致現在感覺不夠安全,起初是幾名騎兵結伴,慢慢就變得分散。
騎兵在互相呼喚著向同僚呼喚自己的位置,也在向兩側的房舍喊話,要求可能藏匿的民眾走出來。
他們倒不擔心走散,修道院特意修善的尖塔高懸十字架,它是無比顯眼的標識物,分散的騎兵最終會在那里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