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興奮、或焦慮、或彷徨,騎士們騎上自己的老馬,帶上有限的隨從趕緊回自己封地一趟。他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面對著被拆毀了村莊,還有化作廢墟的宅邸
沒有人落淚,有的是幾乎攥成齏粉的指骨。
他們偵查一圈,在傍晚時分歸來。
騎士們年紀都不小,人到中年家宅被拆,就在自家廢墟中再挑點還能用的生活品就撤回了河畔營地。扈從們也不年輕,自己的主人宅邸遭難,自家的房舍一樣塌了。
騎士與扈從面色如鐵,夕陽照在他們的臉上,殺氣不自主地外溢。
藍狐的品行本是隨和的,這些年的歷練才愈發粗野,不過日子一旦安慰,就又恢復樂呵呵的樣貌。這種面相的家伙聊得熟了頗為討喜,當然他也很講究待人接物的時機,三位帶路有功的騎士面色不好,自己也就不敢多問。
他很聰明,帶三人陸續下馬,開口便是對法蘭克軍隊的唾罵“有罪之人就在北方的三角洲平坦區域。我的人斗志昂揚,必將他們全部殺死。”
“不錯。必須殺了他們”一位騎士滿臉通紅,絕非夕陽的照射,此為單純的暴怒。
三人皆擺出一定要以殺戮復仇的決絕態度,至于信仰上講究仁慈。見鬼去吧
便有怒火中燒的騎士建議“對于被撒旦迷了心竅的敵人,就該送他們下地獄我們不如明日就出發”
藍狐不慌不忙面相北方“不著急,我們都有復仇的機會。為了萬無一失,我們不在乎多等一天。一切按部就班行動。也請你們記住”藍狐在轉過身“我們不是此戰的主攻。但,就像是伐木,最終砍倒大樹的那一記斧頭是最有利的。我們就是最后一擊”
新的一天,藍狐所部直奔狹窄關愛而去。
對于這支行伍整齊沿河北上的隊伍,左手邊是寬度折合超過二百米的摩澤爾河,右側是滿是樹林毫無道路的海拔逐漸升到接近二百米荒山。
河畔區的天然通道寬度一直漸變,但最大寬度也不如摩澤爾河寬的一半,甚至一些地方在藍狐看來根本不能串聯兩條長船。
一些老戰士本也是獵人,就算前些天下了大雨土壤被沖刷,在此逼仄之地還有人細心人發現了明顯的他者的車轍印。
深深車轍有多條,大雨都不能將之沖刷掉,可見其運載貨物很重,充分證明這條河畔道路就是法蘭克軍進軍路線,兄弟們堵在這里真是來對地方了。
藍狐選定一點,此地就是騎士嘴里的“狹窄地”,下令“伐木我們就在這里建設臨時木墻制造關隘再制作木筏以好從水面射殺他們我們就在這里守株待兔。”
對于藍狐,主觀上他要給自己的弟弟一個立功的機會,也要給賣地賣爵的羅貝爾家族以體面的退場。客觀上,自己所部皆重甲部隊,軍隊完全不善于長途跋涉野戰去,恰是進行防守反擊有著絕無倫比的戰術優勢。何況扼守逼仄之地造就一處關隘,他如意算盤打得好,就是要等著正面進攻的軍隊沖垮敵人后,亂竄的敵人從摩澤爾河畔通道逃命,創造出“鐵人狂戰士”亂殺的必勝局。
河畔松軟泥地挖出大量土坑且又規律交錯排列,新砍伐的小松樹去除細枝插進去再覆土。這些基礎立柱樹立之后,橫放的圓木在這些交錯排列的立柱內,木墻快速達成,最后根基部繼續堆圖。
羅斯軍戰士本就自帶鐵鏟,這東西實在好用,是掘土利器,更是一種煎肉烤麥餅的炊具。高效率的伐木與土工作業令帶路的三位騎士耳目一新
騎士們忙著觀摩,在訝異中看大一面木墻突然出現,唯有留下一個僅供一輛馬車通過的出口,必要時可以快速堵住。
制造關愛的工作基本搞成,木墻面對北方,藍狐所部就在后方擺出呈長蛇陣的篝火陣。他們埋灶煮麥子,混在甲胃堆里的鑄鐵鍋立刻體現出它的強大優勢,同樣又看得騎士嘖嘖稱奇。
現在藍狐所部可謂可以養精蓄銳以逸待勞,接著更要呼呼大睡在明日保持最佳狀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就是關鍵之日。明日上午,沿來茵河畔通路的大部隊將主動發起進攻。不出意外到了下午時分,兄弟們就要用法蘭克軍的血來血祭奧丁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