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科布倫茨已經屬于拿騷伯國”瞇著眼的黑狐一動不動,一語否定昆汀所言的一切。
“不。科布倫茨屬于我的君主,不屬于你們。”
“但拿騷已經得到了她,就如你們兩年前以武力得到她一樣。你們既然可以武裝奪取,我們一樣可以。科布倫茨將永遠屬于拿騷。”
“不科布倫茨屬于羅馬皇帝,屬于我的君主。”
雙方各執一詞,黑狐要的也的確是這個,他最后一語“看來已經沒必要再談下去了。我已經認識你,這次你可以死得明白了。”
“莫非一定要戰”昆汀眉頭緊鎖。
羅貝爾看得出這名騎士有些慌,他威嚴不減,探著頭發出最后通牒“科布倫茨屬于拿騷,而你們我奉勸你們現在投降看看你們做的好事,焚毀村莊、焚毀堡壘,焚毀修道院,在科布倫茨肆意殺死貴族。你好好看看,那
些逃亡的居民拿起武器,每個人都想殺死你們。你們是國王的常備軍,所犯罪孽本該去死。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放下武器,本伯爵可保你們不死。”
話語直擊昆汀的心,他不想辯解什么,有些火不是自己放的,然殺死了幾名本地騎士,有一把火少了本地的修道院,現在想想確實是罪孽。
可是投降不投降之后一定會被他們殺死吧。不死也是作為奴隸吧
或者這里也有轉機萊茵高伯爵明確指出這支軍隊里有很多憤怒的農民,他們憤怒又如何,不過是一群拿著木棍魚叉的農民而已。
對手雖多,自己的常備軍并非沒有是勝算。任憑所謂拿騷伯爵怎樣裝蒜,其身份必然和諾曼人有千絲萬縷聯系。諾曼人善于航行,陸戰也行嗎
“我是不會投降的。”昆汀義正言辭并氣沖斗牛“我們效忠真正的君主,我們是真正的戰士”
“很遺憾吶”羅貝爾深深嘆一口氣“你們的確勇敢,可惜這場內戰也是你們的悲歌。沒什么好談的了。”他再看看身邊的黑狐,小聲道“準備好開戰吧。這是他們的選擇。”
“那就開戰”黑狐繃起臉厲聲道“我乃保羅黑狐古爾德松馮拿騷。按照你們法蘭克人的說法,這就是我的全名。記住我名字,我會送你下地獄。走咯”說罷,黑狐很不客氣地一轉馬頭,脫離這場本也沒什么意義
的談判。
說沒有意義也不確切,一番言語磨蹭后聯軍一方的遠程兵種已經箭在弦上。
昆汀的底氣是手頭的騎兵隊
按照查理曼半個世紀前的法令,任何的法蘭克戰士凡是有經濟實力必須購買馬匹,并以騎兵的形式投入作戰。
不過騎兵部隊已經在過去三年的大大小小內戰消耗很多,各方貴族剩下的騎兵也不愿再加入內戰消耗。最大的原因莫過于內戰意味著強大的經濟內耗,當騎兵損失后,補充新騎兵困難太多。
昆汀旗隊便是如此,現在馬匹太貴,很多戰士本該騎馬,無力負擔自購馬匹的費用,就只能以所謂“下馬騎兵”的身份參戰。他們普遍不是單純的步兵,只要又足夠戰馬,搖身一變就能成為騎兵軍團。
步戰是權宜之計,戰士們內心榮耀不減。再說,將拉車的馬匹再拉出來,湊出一百五十人的馬隊毫無問題。
而這也是昆汀正在做的,他的確迅速組織出兵力多達二百五十騎的騎兵隊,其中九十騎馬匹正面有甲可謂重騎兵,其余皆輕騎兵。
這不,更大規模的騎兵隊現身,他們的出現著實令撤到軍陣中的羅貝爾有些擔心,也更為自己的境遇遺憾。
他對黑狐嘀咕“你們應該能拿出在易北河畔打我的勇氣吧如果你們不能阻止這些騎兵沖鋒,我們就算人多也要崩潰。”
“勝利當然屬于我們”說罷,黑狐便笑了笑。
黑狐還能說
什么,自己的作戰經驗并不多,現在全靠著軍中老將的埃里克指揮。
現在,戰場非常熱鬧。聯軍一方是震耳欲聾的吶喊,伴隨著鼓聲、號角聲。
一根根長矛在待命,在其前方,羅斯軍的扭力彈弓、十字弓已經擺出射擊陣列。
大手拍打著阿斯卡德的頭盔“小子,你是最強戰士阿里克的兒子像你父親一樣吧拿出勇氣,按照你們訓練的那一套,不要緊張,射殺騎兵。我們這些大人會幫你。”
像是輕視自己,阿斯卡德索性摘掉頭盔“我父親敢拎著雙劍沖入敵陣,我也什么都不怕。我不需要你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