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已經結束,大量殘破的尸體被就近扔進摩澤爾河與萊茵河。
河水吞沒了他們,也有少數尸體被沖上河灘,瓦倫達爾修道院的居民偶然發覺一具無頭死尸,起初還以為是溺水而亡的牛,結果竟然是
絕大部分死尸最終為泥沙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來過,他們的甲胄、武器全部被扒下,這些作為羅斯軍的戰利品,其余雜物幾乎都被科布倫茨民兵瓜分。
戰后,科布倫茨人得到了什么騎士領主的家宅被焚毀,修道院和附近村莊化
作廢墟。唯一慶幸的是入侵者沒有踐踏青苗,民眾不會擔心今秋絕收。
科布倫茨三角洲平原已化作是非之地,也許會有冤魂在深夜哀嚎,暫時放下武器的民兵不愿再在此地逗留,哪怕此地本就是自己的家園。
更務實的選擇就是離開,鬼魂哀嚎與惡意迫害令人恐懼,另一種現實的恐懼則是擔心法蘭克軍隊再來討伐。他們的選擇意味著整個科布倫茨平民對洛泰爾的背叛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要效仿其祖父大帝查理曼的話查理曼針對薩克森平民展開過報復性殺戮,只因當地人組成民兵大規模抗爭。洛泰爾是否如法炮制呢
現在有諾曼軍隊做靠山,這些平民又有一次確實的勝利,他們不怕作戰,就是擔心戰爭毀了自己活下去的資本。顯然現在只有萊茵河北岸的拿騷和萊茵高,可因大河天塹保大家一個安穩。
陣亡的農民兵就埋葬在科布倫茨居民的傳統公墓,他們帶著戰利品紛紛帶著不舍的眼神乘船離開故園。
現在蘭斯泰因是所有難民的暫居地,當然這地方尚屬逼仄之地,只能容許少部分居民居住,更多的人還要另謀新地墾荒過日子。
關于如何得到這些民眾、如何安頓他們,在藍狐抵達之后與黑狐交涉一番。年輕的黑狐有自己的想法,在聞訊兄長后得到了肯定答復,如此也安了心。
完成了復仇,難民們好好出了一口惡氣,他們在
蘭斯泰因得知了自己的歸宿。
過去的拿騷男爵領雖小,下屬也是有騎士領的,奈何騎士全部戰死,最后連亨利拿騷這位男爵也差點斃命。
地區還是這片地區,即便還頂著“拿騷”的名號,貴族已經完成大換血。
河口的蘭斯泰因漁村本是一個騎士領,現在貴族缺位。蘭河上游的林堡人口極少,因渡口之便即便如此也自成一個騎士領。
騎士空位封地無人繼承,但拿騷已經升級為伯爵國
拿騷科布倫茨萊茵高伯國,戰后的伯國迎來法理上的女伯爵索菲婭。
這位十歲的小姑娘當著無數士兵、農民的面盡量做得落落大方,她也打扮得華麗得體,只因要趁著戰爭勝利的全民興奮親自落實一項偉大的事冊封新貴。
一個女人也能掌權嗎包括羅貝爾、艾德萊德夫婦這樣的傳統法蘭克大貴族也知道這個索菲婭此生最重要的任務是給爵位生育男性繼承人,現在真正掌握伯國權力的是她的丈夫保羅黑狐。她成為儀式性質的存在,現在的冊封儀式也缺她不行。
看吶士兵們穿戴整齊,甲胄上的血污消失無蹤。
拿騷的羅斯駐軍、本地貴族軍隊、盡可能穿戴整齊的民兵被緊急規訓,他們面對著“授封儀式場地”站得筆直。
真正的羅斯王,兩個旗隊單純以捧場嘉賓出現,他們威風凜凜高舉羅斯旗幟,旌旗獵獵、頭盔的華麗羽毛隨風搖曳,
衣裝整齊劃一威武不可言,這就是在向在場的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宣示,這場冊封儀式得到羅斯王國的承認。
不過具體到個人,年輕的阿斯卡德和雷格拉夫,兩人身份同樣高貴在場的本身就是捧場。兩人更關注“冊封”這件事本身,不由交頭接耳閑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