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殺死大貴族,你們也不在乎”
“正是。根據條約,凡是效忠你大哥的貴族,我們都有權除掉,并掠奪其錢財。我聽說哈拉爾克拉克就是為你做臟活兒的,我們則不同,可以大張旗鼓的行動。反正已經高揚著羅斯旗幟的軍隊已經攻擊亞琛,我們拿騷軍打著羅斯的旗號復刻一場針對特里爾的劫掠又不是不行。”
“行都行。本王恰恰需要你們再幫我做一番陰謀。”
一切就如去年那般,雙方都有所需卻都在這高臺之上虛與委蛇弄得雙方都不自在。
不怪路德維希突然謹慎地壓制內心,實在是突然到來的黑狐公開展示那數百個砍掉的腦袋,縱使是路德維希這種為帝國開拓東方新疆土的軍事大貴族,也不曾做過這種字面意義“殺得人頭滾滾”的舉措。
倒是拿騷一方的舉措給了他很大的靈感,也許自己應該效彷。就像傳說里凱撒鎮壓反叛的斯巴達克斯,用無數的十字架釘死那些叛逆。
但這種野蠻行徑與天主信仰相左,就算戰死者是敵人,他們也是信仰天主的。
如果把敵人斬首,再把腦袋插在木樁上,這種事羅斯人就在易北河畔生動演繹過。回想當時,路德維希還是心有余季,他還能回憶起兩年前的暴怒,想必自己大哥見到其軍隊也遭遇這樣的戰后破壞,一樣暴怒又恐懼吧。
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路德維希一想到“科布倫茨殺戮”殺得自己大哥軍隊人頭滾滾的功績必然要算在拿騷貴族的頭上,實則就是眼前的索菲亞這個小姑娘要認領這一戰果,既然她不畏懼,接下來的陰謀舉措她本也不能作為聽者。
可謂從原則上而言,接下來的陰謀是東方之主、巴伐利亞公爵,與拿騷科布倫茨來茵高伯爵的血腥密謀。
“薩爾”路德維希指出這個名字,“這次不是特里爾,而是薩爾。”
“薩爾”
“就是薩爾。沿著你們去年劫掠的道路,在一個關鍵的河道岔路進入薩爾河。最終,一座橋會擋住你們的去路。”
“橋”黑狐眼前一亮“這一次是希望我們幫你把橋拆了”
“是但不全是。薩拉布呂賈,那座市鎮。根據情報,那是我大哥軍隊的糧倉所在。那是薩爾河上最重要的橋梁,供應軍隊的糧食、草料要從當地通過。現在中王國的軍隊在凱澤斯勞滕聚集,下一步就是進攻本王的美因茨。怕是有數萬軍隊已經集結了,他們隨時可能發動進攻這就是為什么本王要立即征用你們的長船運輸我的兵渡河。”
“但是我們的船”
“運完兵就還給你們。甚至,我愿意出錢購買。不得不說你們的船只的確好用,讓我們的渡河速度大幅提升。”
如此贊譽黑狐毫不感動,他直言“要我幫你打仗,必須把船還給我。”
“那是自然,可你也不會很著急。因為,本王要在大教堂完成對你們夫婦的冊封。有這些時間已經足夠本王巴伐利亞的軍隊渡河。尤其是騎兵”
的確,十余艘長船的出現直接改變了渡河局面,路德維希很仰仗自己的騎兵部隊,大量騎兵在河對岸區域徘回,奈何小船一次就只能運輸一匹馬,極為糟糕的是一旦馬匹受驚很容易導致船只傾覆。運戰馬渡河的行動充滿威脅,但羅斯的長船一到,騎兵即刻高效渡河了。
他的劣勢就在這里,洛泰爾的騎兵可以大搖大擺走薩拉布呂肯的石橋過河,自己則要小心謹慎以駁船通過寬闊的來茵河。
劣勢被大大緩解,甚至,新來的生力軍或許也能讓洛泰爾嘗嘗何為渡河之苦。
路德維希的要求簡單也復雜,他要求黑狐率軍繼續打著諾曼人的旗號,完全可以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只要這群家伙問心無愧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