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家伙被一不耐煩的伙計打了一拳,捂著臉算是清醒過來。
為慶祝索菲亞成為伯爵,慶祝黑狐成為威斯巴登男爵,恰逢蘭河河谷今年的葡萄酒開始產出,一場露天的酒宴少不了。
去年收獲的最后一批葡萄經過整個冬季極為漫長的默默發酵,成為今年的第一批葡萄酒。雖然低溫環境迫使發酵需要更長時間,它依舊的品質不錯的酒液,就被狂歡的戰士喝了個干干凈凈,索菲亞也無法免稅喝得微醉。
一切都只是開始,因去年發動人力對葡萄的擴種,現在恰是葡萄大規模收獲,更大規模的釀造行動已經開始。
一切也值得狂歡,所有被冊封騎士的戰士們很清楚因為索菲亞的爵位已經合法,自己的身份也合法了。
他們倒不完全為這個歡愉,全新的征戰機會就在眼前,這一次大軍將沿著去年劫掠的舊路,不但要去特里爾故地重游,目的地而是更上游的名為薩拉布呂肯的地方。地名念法奇怪無所謂,此次行動還如去年一樣,搶掠與縱火又是得到了那個路德維希的許可,一個全新的發大財的機會已經到了
甚至,那個被派遣來的向導歐姆來特特別說明了一個令兄弟們欣喜的新情況薩爾地區有特產。
那邊的特產是什么答曰蘋果酒。
蘋果酒身經百戰的兄弟們還重來沒喝過。
“何止蘋果酒還有梨酒,櫻桃酒你們搶了薩爾,務必尋找一些木桶,可能就有這種美味。到時候也別忘了讓我也痛飲,哈哈”
沒人將歐姆來特的這番描述當做吹牛,兄弟們不懂afe這個詞到底指什么,可一想到“紅色的”“很甜的”,發揮自己想象力就能聯想到某種美味,或者說就是覆盆子蜜餞。
搶掠美食大快朵頤很大程度上是北方人劫掠的原動力,現在移居拿騷的兄弟們日子好起來了,對美食的不減。
甚至,他們還有更多的,譬如去搶人,尤其是年輕女子。
搖身一變全體成為拿騷伯國封臣的羅斯戰士們,現在雖沒有封地以后一定會有,拿騷所在的龐大來茵高到處都是未開墾的有潛力荒地,哪怕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逼仄一些,娶了妻子生一群崽子,再把持著一些奴隸過日子,一個法蘭克式的騎士領大抵也就建立了。
出海闖蕩為了什么兄弟們幾乎都不是羅斯部族出身,是始終打著羅斯旗號的加盟者。羅斯王給兄弟們一個安居樂業的可能性,到頭來現在的好日子還是大伙兒拿劍與斧砍殺出來。現在兄弟們更忠于年輕的黑狐以及那位更年輕的索菲亞。
進軍薩爾地區要做什么快速集結的戰士們已經人人心知肚明。
殺戮、劫掠、縱火是任務,除此外就是各憑本事各取所需了。
大軍集結,戰士們再度戴上加固后的貼皮盔,背上涂有羅斯船槳圖桉的圓盾,穿上標準的羅斯長袍以覆蓋自己的鎖子甲和布面甲。
他們仍舊順理成章高揚著羅斯王國的旗幟,所謂在拿騷伯國繪制出自己的旗幟前將始終打著羅斯的旗號行事。
沒有祭祀北方諸神的舉措,因為大伙兒已經不是奧丁的戰士。神父康拉德也稱病不來做天主教的祝禮,實則是不愿昧良心。
好似這場遠征沒有得到任何一位神祇的祝福,但兄弟們毫不在乎。
已經結婚的戰士,他們的女人紛紛聚集在拿騷村的碼頭為自己的諾曼男人送上最后一點給養,甚至是據說得到祝福的小十字架充當護身符,或是最為直接的對著丈夫滿是胡子的臉親一口。
大量未婚的戰士看著這盛況真是望眼欲穿。他們年輕充滿野性,對科布倫茨來的那群難民中的女人視作歪瓜裂棗不屑迎娶。因為好看的已經被娶走,不愿將就的他們此次就是想在薩爾地區搶點漂亮的。
在岸上,穿著鎖子甲的黑狐頭依舊體態臃腫,他戴著的頭盔依舊擠得臉上橫肉溢出。
心情復雜的索菲亞不會對遠征有任何的挽留,她攥緊丈夫的肥手,勾著頭默默滴咕“這次,必須勝利。你們盡量劫掠,一定要發大財。”
“你說什么發大財”黑狐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