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迪很訝異,他要走近河流洗凈劍上的血跡,先走近黑狐,平靜質問“還沒有到薩拉布呂肯,至于嗎”
“有兄弟被殺。”黑狐頭也不回的繼續監督著作業。
“幾個”
“五個。”
“所以,都是報復”
“是報復。而且不是吉兆。倒是這件事大家都非常憤怒。明日到了薩拉布呂肯,定要殺得他們雞犬不留”
“就這樣做吧。”拍拍黑狐的肩膀,瓦迪也沒什么好說的。公平的說他對現在的黑狐甚至有些失望,年輕人要以戰爭證明自己遵循北方世界的習俗,但事情做得過于瘋狂一樣會引人方案,何況這分明是在那農夫出氣。
可能古爾德家族出身的老三就是這樣復雜矛盾的人,整個劫掠行動時而心軟時而狂暴。
瓦迪終歸是無所謂的,死了五個兄弟不算多,但大軍是憤怒是激起了,這股怒氣正好可以被利用。
很多人不敢對這種“立木插首”的行為說三道四,尤其是帶路者歐姆來特。
瓦迪洗干凈劍,旋即找到這個正坐在河邊背對著修道院的家伙。
“正找你的,你居然在這里。”瓦迪隨性地坐下。
“大人,何事”
“有大事。你”瓦迪看得出這個男人眼神的顫動,顯然這家伙就是又千言萬語,想要討論些什么他也猜得出。瓦迪不談有的沒的,直問“你的確對這里很了解。告訴我,薩爾的貴族叫什么”
“我的確了解。是貝克里希家族的沃爾夫岡。”
“好吧。兄弟們來的時候都看到有騎馬的人沿著大路向上游狂奔,我們被迫在這里逗留,顯然我們的攻擊消息已經被那個家伙知道。他不在薩爾堡,就一定在薩拉布呂肯。”
“你要問什么”
“他軍隊多嗎”
“這我不知道。不過他是一個男爵,以他的財力也許不多。也許和你們相當。”
“五百人六百人”瓦迪下意識地捏起胡須,好歹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是個男爵,又是這支軍隊真正的戰斗指揮官,有義務指揮大軍取得勝利。
如果敵人與己方的兵力旗鼓相當,騎馬的人早早匯報了消息,明日是否會爆發結陣式的大決戰呢
瓦迪有意備戰,歐姆來特也早就呼吁黑狐趕緊備戰。
歐姆來特不敢多言,還是瓦迪率先抱怨幾句“我知道你恐懼,我們帶來的民兵一樣恐懼。北方人戰后泄憤就是這樣的,你不去看就好了。明日我們打下薩拉布呂肯,這種事還得再做一遍。我要召集戰士,你跟我走,告訴他們明日我們將要進行的戰斗。”
“也好。”歐姆來特便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可以說,即便是薩爾河畔的本地人對很久以前的歷史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