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面的木料被人為拉到河里,木橋墩被拉倒,自羅馬時代遺留下來的石頭橋墩又被盡量破壞一番。
本城的碼頭在裝運完貴重戰利品后就被破壞掉,繳獲的本地人船只顯然毫無航海能力,一些小型木船被故意鑿沉。
大軍做得非常徹底,所謂提防敵人的援軍突然殺到弄得撤離手忙腳亂。
聯軍中的羅斯軍、芬蘭軍、丹麥軍、約塔蘭軍不在處在河道左岸的城里扎營,即便城區里有著用之不盡的束縛民房。他們就在馬斯河右岸區域的大片開闊野地布設新營地,寧愿費些心思清理一下灌木叢和荒草,寧愿睡在不怎樣的地方。
直到第三天開始下雨
降雨持續了四天,面對糟糕現狀,不愿在左岸住宿的藍狐不得不再把已經在右岸扎營的大軍請到左岸,直接住在取之不盡的民房內避雨。
大規模跑到右岸的是他們,又跑回來的還是他們。
羅斯人的操作令比約恩眼花繚亂,對于這些梅拉倫公爵,當他對藍狐“右岸扎營”命令的故意不理睬,就是以行動來宣示自己有了新的想法。
聰明的藍狐也能意識得到,畢竟是曾做過瑞典王的男人吶。
越過天晴,降雨的時間足夠士兵休整,也足夠貴族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打下馬斯特里赫特過于輕松,奈何一場持續四天的降雨直接對沖掉了奪城的神速。根據作戰計劃,奪下這座城并破壞橋梁,下一步就是再去上游的列日把當地市鎮奪下、當地橋梁也拆掉。
城北的死尸無人管,內城里教堂修道院依舊一片混亂。
已經過去七天,石墻之內的區域已經開始散發陣陣臭氣。自羅斯軍整體遷移到右岸,比約恩帶著他的瑞典軍就竄入內城。他們以撿漏的心態進來瞧瞧,看到一片狼藉的場面,氣得也撤了出來。
比約恩依舊死死霸者本城的糧倉,他期待著藍狐那金子換糧食,結果雨都聽了羅斯人還是對糧倉沒想法,似乎突然不關心它了。
終于,有藍紋白袍的羅斯使者走近瑞典軍的營地。
使者向梅拉倫公爵比約恩單膝跪地,算是給這位遜位的王一個禮遇,這令比約恩心情很不錯。
“起來吧,使者。讓我聽聽藍狐有什么想說的,我這里可有他需要的寶貝。”
“是糧食吧。”站起來的使者又換了一副面龐“老大說了,你們可以控制著糧倉。現在我軍并不缺糧,等真正貴乏的時候再在你手里拿。”
“嗯他就不想那金子來換點你們羅斯人搶走了幾乎全部的金子,真是豈有此理”
比約恩向一介使者發火兒,使者盡量不卑不亢“那么,還請公爵大人今晚去碼頭處一會。老大與眾貴族商討一番下一步該怎么做。”
“你來我這里只是說這個”
“正是。話已傳達,我走了。”
說罷,這位出身常備軍的老戰士轉身就走,對此比約恩也沒脾氣。
“大人,這也太傲慢了吧看我把他抓回來打彎他的腿。”親兵就在比約恩耳邊小聲滴咕,故意擺出躍躍欲試模樣。
“不可。那可不是藍狐那個家伙的兵。那是留里克的精銳,所以才傲慢。”
“就看著他羞辱咱們梅拉倫人”
“也不算是羞辱。我服的是留里克,可不是這個商人家族出身的藍狐。”比約恩聳聳肩,“我自有安排,今晚我去與他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