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甲衣堆在手推車上,行軍中的戰士必將之著布衣。即便如此士兵的負擔并不輕,他們的背包裝著個人口糧,一副巨大圓盾一并背負。羅斯軍的一把手斧一把劍是標配,現在將繳獲的敵人短矛當做行軍仗也再合適不過。
那些攜帶十字弓的戰士是最為艱苦的,除了一般的劍斧外,斜跨的皮包插著一些箭矢,十字弓也有皮帶叼著,從而掛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軍隊理論上可以快速從行軍姿態切換到作戰姿態,只是一旦遭遇偷襲,穿甲的機會肯定的沒有的。但穿著重甲想要走過最后的進軍之路,只怕走到一半就已經紛紛累癱在地。
藍狐必須做出艱難取舍,考慮到大軍已經站在這里,不得不賭上自己的一切。
約定之日,出征之時。
號角聲與鼓聲響徹整個馬斯河右岸的軍營,亟待出征的兩千余人紛紛爬起來。
睡眼惺忪的戰士踏著滿是露水的草地,走近各個慢燃的篝火堆,在此吃過出發前者最后的早餐。
每個戰士的木碗從巨大陶甕中舀一碗冒泡的濃稠燕麥糊糊,它們已經熬
煮了一夜,士兵將一些咸魚碎放進去,瘋狂攪拌一般待其稍涼后大口吃掉。
戰士盡量填飽肚子以應對未來的步行消耗,且在可預見的未來,如此能靜下來吃熱麥粥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他們的背包里裝載了大量自己烤制的麥餅,所謂自帶的面粉與馬斯特里赫特的繳獲品,在混合成濕面團后就在烤燙的石塊上燒成餅狀物,它像是一種特殊的曲奇餅干,奈何紛紛被烤得堅硬。裝在背包里的這些硬邦邦如石頭的餅子,士兵倒是不必擔心它會變質,就是吃的時候要如同兔子一般以門牙慢慢啃,啃得不夠精細小心還能弄得一嘴血。
藍狐自認為后勤準備已經妥當,他不需要再從馬斯特里赫特城里糧倉再向占領它的比約恩索要糧食,聯軍在列日取得了關鍵的糧食補給,現有糧食可以輕松支持大軍再做兩周的高強度作戰。
士兵們都帶著多達十天的口糧,每個牛皮袋中又裝滿了河水。
原本的情報里,當大軍沿著道路直奔亞琛會遇到小型河流,雖說暫時沒有遇到,想來行軍時的飲水問題就不是問題。
藍狐對此僅有些許的擔憂,不過如果他知道“亞琛”的本意,這些有的沒的顧慮定然煙消云散。
因為,作為法蘭克帝國新羅馬的亞琛城,就是在羅馬時代一座“溫泉別墅”的基礎上擴建。
終于,吃飽喝足的戰士總集結,羅斯軍的精銳分成三個版塊,
常備軍第一旗隊、公民兵的第七旗隊、芬蘭軍混工程兵上岸海軍。另有五名約塔蘭貴族軍的一千人,伊瓦爾的四百名丹麥軍。
一些傷兵與少數精銳駐守在營地,再加之之前戰斗的損失,參戰的各部都不滿編,即便如此聯軍硬生生湊出了約莫兩千五百人的兵力。
平均十人一輛手推車,全部的二十座完好的扭力彈弓裝在手推車上,其余各車都裝著大量的甲衣與生活物資。
藍狐再看看左右,他下令最后吹號,至此沒有再做出征前的祭祀活動,或者說聯軍已經用兩座法蘭克城市作為祭品完成獻祭。
“走咯”
他走在隊首與最精銳的常備軍一起帶頭前進,引領整支隊伍向著正東方進軍。
一面面羅斯旗幟飄揚,其中更是夾雜著一面代表丹麥王國的渡鴉旗幟。
軍隊整體是白色調,此乃他們大規模穿著白袍的因素,袍子上又縫制大量的藍色布條。下級士兵的頭盔裝飾性地插著一根染藍的大雁羽毛,地位越高頭盔的羽毛就越多越絢麗,輪到藍狐本人,他的頭冠已經過于華麗。
這些裝飾并不能提高士兵的作戰技巧,倒是能以視覺上的統一感給予敵人強大的精神壓力,同時給予己方強大的士氣。
龐大且華麗的大軍正走下名為“亞琛路”的羅馬大道上,就如此路的名稱,只要繼續走下去即可抵達目標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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