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爵大吃一驚,他急忙將主教護送到本地的修道院,馬車就安置在院落里,所有隨行人員得到餐飲以及久違的安全。
男爵看得出主教非常匆忙,他傾聽訴說赫然腦子嗡嗡的,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令他不知所以。
“這這”他在修道院事態,突然大吼大叫“諾曼人居然沿著馬斯河無惡不作居然破壞了馬斯特里赫特和列日難道,他們下一個就要襲擊我”
前者是事實,后者純屬男爵恐怖的猜測。
這份猜測不無道理,見多識廣的列日主教畢竟另一個身份還是洛泰爾的宮廷顧問,主教透露的消息不得不令人深思。
正所謂加洛林王室是實力強悍的宮相出身,宮相權勢太大架空了國王,于是為了避免歷史重演,查理曼索性不設宮相。但國王需要一些精明強干的貴族輔佐,宮相制度廢除,取而代之以顧問制度,權力被分擔到一些大貴族、大主教頭上,他們都是國王的顧問,為了自己的權勢更要效忠國王。
遂到如今的內戰時代,顧問們不得不選邊站隊,那些支持洛泰爾的顧問自然集合為一個組織帝國派。
列日主教并不怪罪男爵的失態,因為他自己的激動情緒也有悖于圣職。
主教嘶啞著嗓子說話時好似脖子被套上了鎖鏈,他手上的動作也非常夸張。
“諾曼海盜到處殺人越貨,馬斯特里赫特成為人間地獄。軍隊在哪里
如果國王的軍隊能消滅他們,一切災禍就將瓦解。但是諾曼人仍在進軍。我早就告訴他指洛泰爾不要把大軍全部放在東方,現在后方空虛,我們正被諾曼人偷襲”
這話說得,男爵覺得主教大人對諾曼人知曉很多。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說他并沒有真的和羅斯聯軍打一個照面,這些年來北方發生了什么他知道不少。
或者說這個哈特加還能搞到一些第一手的羊皮紙書信。
一切都是因為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這個愛寫書信的家伙將自己的很多見聞寫成信件后就派出小教士以接力的方式,首先送到科隆大主教手里,再轉送到蘭斯大主教辛克馬爾手里。畢竟北方傳教的工作,背后的資金支持者就是蘭斯大主教辛克馬爾,埃斯基爾給他定期寄信的義務。
蘭斯方面再將這些信件抄寫一番,送抵其他地區大主教手里,所謂履行教會信息共享的義務。
當大量法蘭克中下級貴族對諾曼人知之甚少的時候,多位大主教對諾曼人的認知早已上了好幾個臺階。
列日主教更樂意精細地稱呼諾曼人為丹麥海盜,他不懂新興的羅斯人,但對丹麥人了解的最多,也只有這些家伙能從盤踞許久的萊茵河口據點殺入馬斯河,繼而制造破壞。細思極恐的是,過去的丹麥海盜只是在近海做打家劫舍,襲擊的往往還是弗蘭德斯伯國。如今是怎么回事,丹
麥人從沒有深入馬斯河做大規模劫掠,現在就敢了。
一路逃亡上主教在痛苦中拼命思考其中的原委,他智慧的頭腦覺得這一切怕是一場恐怖的陰謀。
他越想越覺得都是在真的,遂見到最近的軍事貴族林堡男爵后,就在這修道院里,他厲聲拿出了自己的建議“恐怕這一切都是內戰的一部分。我十分擔心那些丹麥人會冒險攻擊亞琛。以我的了解現在亞琛的守衛者并不多如果我們的新羅馬被襲擊、查理曼圣墓受辱,你我都是罪人。我希望你立刻動員封地的所有戰士,愿主賜予你榮耀。”
戰爭是一個機會,可戰爭造作不當也會帶來全軍覆沒。
男爵陷入糾結中,可他也從未見過主教大人顫抖著的眼神,那種帶著祈求的態度仿佛就是再說“亞琛只有你能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