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直下午,夏日陽光照在露天擺放的鉛錠上,哪個是普通的鉛,哪個是亮鉛已經一目了然。
勾頭的藍狐把明顯發亮的鉛錠把玩許久,還用一把手斧使勁砸一下,輕易砸出深深凹痕后,那斷面又呈現出更為怪異的亮白。
“咄咄怪事”藍狐再把自己的佩劍拔出,此乃羅斯工匠打造的碳鋼劍,它幾乎已經是白鋼,居然還不如這錠亮鉛更亮
對商業敏感的藍狐立刻想到一種使用方法,他搗搗格倫德,“給你的劍是鎏上一層這玩意,劍刃入故事,你的劍身會更白。”
“是嘛”格倫德旋即也想到一件事,“國王多年前造的重甲可是在每一個甲片上鍍了一層白銀。甲衣極為發白,不過如果這些亮鉛取而代之,我們的甲衣”它使勁敲打一下自己的厚重胸甲,“陽光之下極為閃亮,會閃瞎敵人的眼。”
“對我正有此意。哎,只是羅斯王國沒這種寶礦。”
格倫德聳聳肩“除非大王有意永遠占領這里。”
“我看不可能,統治法蘭克人太過激進。我們此來只是為了發財與破壞。我打算搗毀這里的礦山。”
格倫德搖搖頭“你又不是冰霜巨人,你無法破壞它。”
“至少奪走現有的成品,殺死他們的工匠和礦工,破壞所有設備,讓法
蘭克人短期不能恢復。”
“可行。”
藍狐等貴族都有意識到了那些礦工大概是奴隸。如果在以前,這些奴隸將被全部帶走,但是這次奴隸是一群累贅。
涌入礦山的士兵到處殺戮,最后只有二十多人被扭送回市鎮。
這些奴隸本來日日都過得渾渾噩噩,現在落下一群兇惡士兵手里,他們已經坐了一地引頸受戮了。
士兵圍了一圈,何時斬首示全看藍狐的決議。
藍狐先不著急動手,他現在也懶得告知這些卑賤奴隸自己身份。
他以法蘭克語詢問一番本地的情況,乃至距離亞琛還有多遠。“你們只要說明真實情況,將免死。”
當然他說這句話時是認真的,為了接下來行動更為順利,抓一個俘虜情報是可以的,但有用的俘虜留一個就夠。
他們顯然被嚇壞了,在藍狐逼問三次后才有一名一臉白胡子的看似的老家伙開口解釋起來。
“到亞琛只要再走到傍晚就到大城應該不遠,我居然看不到老頭子,你在說謊。”
這老者不慌不忙“森林遮掩了城市。你們究竟要干什么你們到底是誰看起來,你們是從北方來的。”
“呵呵,你很大膽。”藍狐搖搖頭,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他可以處決這些人,也能將之釋放。
反正大軍要在這里過夜,既然距離亞琛很近,正好今晚休息舒坦了明日發動攻城。
還要繼續殺死這些俘虜不過是一群奴隸,殺
了他們不算血祭奧丁。
藍弧直白道“我們是誰不重要。我軍要攻擊亞琛,要搶掠財富。你們這群奴隸怎么樣在法蘭克人手里做奴隸,或是被他們虐待到死,或是跟著我們。等打完仗你們跟著我們走,還你們自由。老頭子,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