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公主殿下雙目無神的悲愴模樣,依舊保持理智與警覺的黑發的艾莉西亞,她可不想放棄機會,而且恐怕這就是自己和公主唯一的逃脫機會了。
艾莉西亞狠狠撞了一下公主,終于引得吉斯拉稍微扭頭。
她沒有
說話,就以眼神與微動的下巴暗示逃跑。
可是,公主就像完全不懂似的。
這一刻艾莉西亞急得要死,她的眼角看到那金發戰士還在忙于在包里翻找,索性孤注一擲。
被捆著的只是手腕,她的雙手勐然拽住公主被泉水沾濕的衣服,這一刻使出最大力氣硬生生把公主拽起來。
“我們快跑。殿下,別傻了快跑”
她大吼一聲仍未將吉斯拉喚醒,倒是吉斯拉下意識地與艾莉西亞共進退。
一個瞬間,阿斯卡德眼角看到松手的繩子突然消失,下意識第抬頭就看到兩個洗腿的女孩逃了。
“荒謬”
他勃然起身,扔了背包一個健步沖上去,勐然踩住留在二女身后被拖曳著的繩子。她們突然時速重心不穩,雙雙狠狠跌倒在地,衣服也立刻沾染新的泥土。
阿斯卡德不說話,他不明白作為征服者自己絕對是仁慈的一個,到手的俘虜居然要逃跑,莫非就是因為自己太仁慈了
他力氣很大,經歷了上午的狂奔與中午的戰斗,到了現在依舊頗有體力。二女躺在地上不要緊,他彎下腰撿起繩子勐然拖拽,硬生生將她們拽回自己腳邊。
但在艾莉西亞看來,自己倒向的就是城市之門防線,現在被拖拽回去,就好像已經摸到了安全之地的門閂,現在又退回了地獄。
痛苦與不甘作用于精神,勐然跌倒的渾身苦楚令她幾乎站不起來。
這不,憤怒的阿斯卡德將黑發女孩拽著衣領拎起來,卻在看到她悲哀的臉龐又心軟了,本該打下來的巴掌緩緩收了回去。
“愚蠢居然想逃跑”他將女孩甩下,坐回石臺繼續大罵“你以為自己是誰依舊是法蘭克公主你現在跑出去會立刻被別的戰士抓獲你只是一個年輕女子,就好似站在狼群前的綿羊。你會被那些戰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唯有我”憤怒中的阿斯卡德勐拍三下胸膛,“現在唯有我能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再說了,既然知道了你的貴族身份,同為貴族的我不會傷害你。但是,那些戰士完全不知。”
阿斯卡德手指黑發女孩“法蘭克公主,你給我過來我命令你做到我身邊聽著,不要再做蠢事。”
金發戰士始終在說拉丁語,艾莉西亞就是不懂,闖入城市的奇怪軍隊都會說拉丁語
可是,他們已經攻入王宮和大教堂,并在城市里無惡不作,如此場面只能以“地獄”形容,偏偏他們掌握著神圣的拉丁語。如此荒誕她無法理解,倒是金發戰士的威脅并非胡說。
如果亞琛城里到處都是劫掠的軍隊,兩個被捆住雙手、腿部負傷的弱女子如何成功在軍隊眼皮子底下逃出
忍著苦楚,艾莉西亞瞟一眼像是柔弱兔子般的吉斯拉,無奈應了金發戰士的要求,艱難站起來后勾著頭坐回石臺。
她很擔心在自己會遭遇可怕的侵犯,但若能為公主吉斯拉擋下劫難,自己就是履行的貼身侍女的職責。這也是為什么她有意假裝自己是公主。
“快把腿放在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