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也有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特里斯坦很擔心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那就是個年僅二十一歲沖勁十足的年輕人。畢竟掩藏騎兵的街巷偏狹窄,他不得不與拉蒙高軍分割,被大量茅草屋遮掩了視線,當前吉爾伯特在做什么,特里斯坦是一無所知的。
當第一批諾曼軍隊登陸時,自覺任務已經為按成的劊子手們急忙開始撤離。
這些人本就是騎兵出身,行刑現場自然安置著逃跑用的馬匹。
他們輕裝行動,以極快的速度竄到各自的戰馬處,踏著腳蹬麻利上馬,微羅圈的雙腿勐地一夾馬腹,連人帶馬便麻利地向正西方跑去。
他們之所以不向埋伏重兵的城北民居跑都是特里斯坦將軍的計謀,如此一來他們好似本著西方開闊地逃之夭夭。
人的一雙腿如何有狂奔的馬快
想要手刃幾個劊子手的比約恩氣急敗壞,他的劍直指騎馬者的背影一番叫罵“去死吧混蛋早晚有一天我會手刃你們”
此刻,有部下突擊檢查那些被屠戮的同伴,有的人已經鮮血流盡氣絕身亡,倒是也有人氣若游絲。
甚至,有的人彌留之際嘴唇還在不斷哆嗦,相似要說些什么。
同族的梅拉倫戰士對于這樣的同伴本想著刺上一劍給個痛快了解,既然同伴有遺言,那就把耳朵湊過去吧。
“有有埋伏。你們都是蠢貨,在找死。快滾滾”
即將死去的人以最微弱的口氣說著臟話,僅是為了讓同伴警覺。
話說完,人也死了。
埋伏這里還有埋伏
戰士左看右看,明明是一片開闊地,不遠處倒斃著十多天前戰斗后滯留的敵人死尸,此地一直彌漫著臭味確實令人不適。至于埋伏,放眼望去也看不出危險。
各別戰士將同伴用命換來的消息緊急告知暫時不知所措的老大比約恩。
“死者說有埋伏此話當真沒聽錯”
部下支支吾吾默認了確有其事。
直到這個時候,比約恩才終于感覺到一絲莫名的風險,畢竟最初戰斗時就是從不遠處的居民區沖出來大量的武裝者。那都是一些實力拙劣的民兵,絕大多數人連像樣了衣服都沒有,殺死這群家伙真如剖魚伐木般簡單迅速。
但是倘若是騎兵
好在他回頭看到羅斯軍開始陸續登陸,更多的友軍也在登陸,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剛剛萌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也許敵人就是單純的泄憤。他們并沒有膽子和我們戰斗。”
樂觀的情緒旋即壓過了恐懼,比約恩便開始命令部下將被殺害的同伴接下來并準備就地安葬。
這不,意欲與敵人殺個昏天黑地的阿斯卡德帶著兄弟們登陸的,他準備的頗為齊全,三個劍盾手百人隊和一個十字弓手百人隊,普通戰士上岸就擺出盾墻,十字弓手也紛紛組成戰術矩陣。年輕人沖動歸沖動,由于平日里訓練得很勤,在任何的開闊戰場本能地擺開固有陣勢。
這番舉動像是真的面臨強敵一般,第七旗隊嚴陣以待的姿勢引得后續登陸戰士高度戒備,哪怕是一種尾隨聯軍的自由丹麥漁民,也自發地追隨無骨者尹瓦爾的親兵本鎮在岸上擺開盾墻。
遂在埋伏的法蘭克軍看來,諾曼軍隊剛登陸就保持戒備,就好似自己的埋伏已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