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薩拉布呂肯橋梁被故意毀壞,本著誰最收益誰就是兇手的原則。難道還要想嗎兇手就是在美因茨駐扎大軍的路德維希、自己的親弟弟、也是一定要殺死之人。
梅茨軍隊也不能遭遇遲滯就瞪著薩爾河與被焚毀的市鎮干瞪眼,伯爵阿達爾伯特更要保證在秋收后發動進攻時,自己所有的軍隊都有充足戰斗力。
梅茨軍得到洛泰爾的緊急授權,阿達爾伯特便帶著本部兵馬繼續奔向薩爾河上游,計劃從布里斯高地區的施瓦布呂肯雙橋鎮,利用當地小橋過河以支援戰場。
他也并非完全如此,一部分軍隊滯留下來,就在斷橋處想辦法就地取材,利用被故意破壞的橋段鋪設原木硬生生造一條勉強能走人的橋梁,而這需要很多時間,梅茨軍主力根本等不起。
一番折騰梅茨軍耗掉了太多時間,阿達爾伯特氣鼓鼓趕路之際,第二波信使也快馬加鞭,在橫穿盧森堡要塞后通過了梅茨城,繼而沿著羅馬大道直奔斯特拉斯堡。
全新的消息極為,梅茨本地的信使根本沒膽子將消息告訴國王。
最終,還得是最初傳遞消息的于利希高伯爵的使者,冒著被將可怕的消息呈報給洛泰爾本人。
信件送報至斯特拉斯堡皇家行宮,此地已然是當前的法蘭克第一都城。
這座城不僅聚集著洛泰爾的大軍,前朝大部分重臣也聚集此地。
手握著于利希高伯爵與列日主教的親筆信件,洛泰爾完全是基于本能否定信件的一切信息,并眉頭緊鎖瞪大雙眼,愣了一陣子后當眾苦笑,繼而是失態的大笑。
國王的失態引得忠臣疑惑,他也意識到失態,更意識到咄咄怪事并非空穴來風。
與重臣討論完全沒有必要,此事也必須不能讓更多人知曉,
洛泰爾特別召見阿達哈特,似乎唯有忠臣能做出最中肯的解答與建議。
他將兩份羊皮紙文件親手交給這位尊貴老者,訝異神情不改,嘴巴念念有詞“荒謬啊荒謬尊貴的哈特加居然騙朕朕的亞琛還能被諾曼人偷襲破壞你怎么看朕不敢相信。”
見多識廣的阿達哈特為王室效力一生,在諸多王室顧問中,他對諾曼人的了解更透徹。
即便如此,碰著手里的文件仔細審閱,再回想自己對諾曼人的了解,公平的說他也不愿相信。
“如何你怎么看”
“我我覺得很蹊蹺。列日主教平生從不說謊,他是非常虔誠之人非常的虔誠。”
“所以”洛泰爾眉頭緊鎖,“你認為是真的列日、馬斯特里赫特,還有朕的亞琛,都遭遇了諾曼人的殘酷襲擊”
“說不定就是真的。”
“荒謬絕無可能”這是洛泰爾最不想聽的解答,他氣得直跺腳,繼而又是全盤否定。
作為家族長子他年紀也很大了,回憶童年記憶,很多查理曼時期的故人他還記得。譬如,被發配做修士的薩克森酋長維杜金德,恭敬臣服的丹麥酋長高德弗雷,他們通通是祖父的手下敗將。
尤其是丹麥人,難道要相信這群戰敗的渣滓還能偷襲亞琛得逞
他繼續重復著祖父的豐功偉業,重復著法蘭克戰無不勝蕩平四夷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