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多夫輕輕咳嗽“你打算怎樣處理阿達爾伯特的尸體”
“就地掩埋,至少這個男人值得。”
“還以為你會將之斬首,把頭顱送給洛泰爾做大禮。”
“不必。”路德維希擺擺手,“佩劍以腰帶已經在我手里,屆時”
“所以我軍明日就開拔”柳多夫不想再廢話,尖銳問道。
“對我軍必須迅速。我軍的兵力損失并不嚴重,不過可能兵力仍舊不夠。倘若拿騷的那群羅斯人可以立刻助我,今年攻陷斯特拉斯堡的勝算就大很多。”他依舊樂觀,就是這番話語有所暗示,所謂巴伐利亞軍的損失有隱憂。
但他還想到一種可能性“我們要過境布里斯高。當地男爵已經被我們殺了,大量騎士也死亡。我會從當地強制征召大量民兵,會將路過村鎮所有成年男子帶走。”
“可是”柳多夫質問,“你真的指望那邊的農民為你而戰”
“可以。任何為我而戰的農民全家免除一切債務,戰后我還要帶著他們去本王的巴伐利亞。”
“簡直是劫掠人口。”
“不恰恰宣示本王的仁慈。而且很公平。”
其實這事柳多夫也沒資格做任何質疑,恰恰是他堂堂薩克森公爵也在用骯臟手段得到人口從丹麥海盜手里,以仁慈之名收購從不列顛的薩克森人王國抓到的戰俘。
于是,阿達爾伯特本人連帶他兒子的尸首,被掩埋在勞特河邊。
全軍再度集結,所有傷兵就安置在凱澤斯勞滕城里,路德維希留下一批物資,這些傷兵被要求默默養傷,同時鎮守這座城。
進軍的大軍縮減到僅有兩萬五千人規模,他們全體無傷,士兵依舊保持著戰斗力,因所有人多多少少得了戰利品,攜兩場大勝之余威沖入布里斯高男爵領。
騎兵開路到處抓人,路德維希就以強制手段,令戰士將看到的男子盡數抓獲哪怕是剛剛長胡子的少年與花白胡須的老者。
所謂許諾的解除所有債務哪里有太大的吸引力普通農民剛剛收完麥子,大量的燕麥還需用連枷夯大脫殼。
精壯勞動力盡被帶走,連帶著關鍵的農具。倘若農民大量戰死,本地失去的不僅僅是勞動力,還有明年春耕的生產資料。路德維希只要勝利,他才不管過境之地民眾之死活。
全軍從施瓦布呂肯雙橋鎮通過薩爾河,這座關鍵市鎮的所有男性居民全部編入軍隊。
一支多達五千人的哭哭啼啼的農民兵大軍突然出現,他們被驅趕著隨軍奔向北孚日山,奔向翻越大山的梅茨–斯特拉斯堡大道。
帶著輜重的大軍終于經歷了一場降雨,他們就在陰郁的雨水中依舊根據路德維希的強令繼續在山谷中推進。
“不得磨蹭通過山口,前方就是整個阿爾薩斯就是富裕的斯特拉斯堡,所有戰士都能獲得財富”
其實路德維希也被初秋的雨凍得犯哆嗦,他更知現在唯有急促走動才能保持溫暖。
又膨脹回三萬人的大軍正被降雨不斷削弱實力,不過洛泰爾和他駐扎的大軍根本想不到,北孚日山里彎折的大道一支大軍在冒雨前進。
路德維希給予全軍最務實的說法,軍隊不可能翻山之后就馬不停蹄直奔最終目標。大軍急需修正,而且軍隊人數還需要進一步膨脹。
“翻山之后奪下薩維爾納我們在那里扎營,等我軍休整完畢與敵決戰。今年全軍在斯特拉斯堡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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