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留里克給帶著令旗的戰士發信號。通過簡單的旗語,全隊開始轉向。
“現在,讓我們奮力劃槳吧羅斯人所有人就像祖先那樣”留里克不只是嚷嚷,他真的坐下來雙手抱起船槳。
國王親自劃槳并與大家的節奏一致,此舉很提振士氣。
他們唱著古老又傳統的號子,絕大多數是出身老羅斯部族的男女老少,高高興興在哈芬河逆行。
留里克一邊唱著歌,眼神撇一會兒望著風景發呆的貝雅希爾。
她像是乘客,胳膊搭在船邊,手腕抵著下巴,恬靜的模樣很可愛。
貝雅希爾不是亂看,她知道這片區域會是自己未來的封地。河道兩岸郁郁蔥蔥,奈何看不出有大量平坦草地,在這種地方放牧著實有意想不到的艱苦,倒是可以就地取材蓋很多房子。
她對傳說中滿是石頭的dan段河道不感興趣,除非那片區域有大片平地。
河道逐漸縮窄人們愈發警惕,他們也感覺到劃槳逐漸需要更大的力量,但航速在降低。
留里克與其他人一樣,他雖不至于光著汗津津后背奮力劃槳,細麻布襯衣也被汗水徹底浸濕。
他頭發與胡須都是濕漉漉的,額頭還纏繞一圈粗布條,只為令不斷滲出的汗水不會蟄傷眼睛。
“大王,還要繼續劃槳嗎”倍感吃力的哈芬奮力問到。
“我們快到地方了嗎”
“快了應該快了。”
“好吧我們找一片稍稍平坦之地就上岸,騎兵全部岸上行動。”
不久,所有長船有意沖灘,大家得以好好休息。
過去幾天他們都在奮力劃槳,就是靠著足夠士氣在堅持,他們不曾松懈,直到現在,大家終于因獲悉快到目的地了心情松弛下來,如此松弛瞬間化作大規模的河畔窄草叢里橫七豎八躺倒呼呼大睡。
留里克一樣坐了下來,看到兄弟們如此,自己也干脆躺倒任由自己濕漉的衣服沾染泥土與大量翠綠的青草汁液。
貝雅希爾拎著皮革睡袋急匆匆走來,坐在留里克身邊。
“喝吧。”
“好嘞。”留里克坐起來笑意接過,僅是第一口就覺得不對勁。“居然是酒”
“馬奶酒。”她笑盈盈道,“我還加了點蜂蜜,就知道你喜歡。”
“好喝的確好喝解渴。啊”
貝雅希爾旋即被一把拉倒,兩人就躺在草叢仰望藍天白云,她輕輕依偎在留里克身邊,暫時什么都不想說。
沒人打擾國王與寵妃的溫馨時刻,大家都累的夠嗆,顯然今日繼續進軍已不可能,不如就在這里安置營地,明日再做沖刺。
當然,除非斥候真的能確定上游不遠處就是多石頭的目的地。
這種時刻貝雅希爾的侍衛終于派上大用場。
幾名效忠貝雅希爾的騎奴雖說在奧斯塔拉城過上好日子,他們依舊不會游泳也不善于如羅斯人一樣劃槳。他們在整個航行時期什么忙也幫不上,期間甚至是羅斯人小孩都向這些家伙翻白眼。
現在哈芬探險隊所有人隨著國王原路折返,舊長船不要了,因為留里克額外許諾會賞一條更好的新船。
哈芬的小孫子頑皮而可愛,即便是他也在幫著大人與之一起劃槳。在留里克看來羅斯部族的確后繼有人。
那些被擺攤對待的騎奴只要騎上馬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