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那個母親會拋棄自己剛剛罹難的孩子
無可奈何下,布羅迪也只好讓所有的傷者上馬,那些舍不得死去孩子的母親,所幸被許可抱著尸首去見國王。
布羅迪面色凝重,第二騎兵隊的兄弟們心情一樣糟糕。
本來艱苦的探險活動就一直在消磨大伙兒的斗志,現在更是直接目睹了慘劇。
“大哥”有兄弟嚴肅中帶著些許恐懼,面對布羅迪謹慎探討“這地方很恐怖斯拉夫人說存在一個叫切爾諾的沼澤怪物,它從泥濘中鉆出,破壞船只殺死凡人。該不會”
“不可能,咱們的國王可不是凡人,而是得到諸神厚愛的圣人。留里克大王在此,任何邪惡都將被繩之以法。”
提問之人也是聰明,他赫然意識到“那么,暫時沒得到大王庇護的人真就遭到了斯拉夫邪神的迫害”
“我不知道”布羅迪爆呵一句“都閉嘴吧我們趕緊回營地給國王交差愿活下來的人都能安全。”
很多尸體就留在事件現場,留給布羅迪的時間非常有限,他也就只好草率離開。
屈指可數的傷者被送回營地,其中就包括卡洛爾德年輕的第二位妻子。非常遺憾的是,老頭子的正妻已經遇難,更糟的是他年輕妻子所生的、自己的小兒子,這番已經成了眼神呆滯妻子懷抱中軟綿綿的尸體。
看到幼子如此慘劇,老頭子雙腿一軟,膝蓋狠狠砸在泥地。他抱過孩子的尸體哭得老淚縱橫,嘴里不斷念叨著“明明剛剛你還活著怎么就死了”
此情此景,即便見慣了戰場殺戮的留里克,他能勉強做到“冷眼旁觀”,心臟上卻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久久難以平息壓抑。
貝雅希爾就站在他身邊,這番輕輕拉扯著留里克的胳膊,整個人躲在其偉岸身影后,眼角不禁擠出一些眼淚。都是做母親的人,一個母親失去了自己的摯愛,那是何其的痛苦
她能感同身受,畢竟自己的兒子哈撒勒正“以愛之名”被強制性的留在諾夫哥羅德,兒子與其一眾同父異母的兄弟們共同成長、接受教育,對孩子的未開或許又莫大好處。可身為母親,事實上等同于失去了孩子,更糟心的是自己還不能表現出相應的失落。
留里克無意打擾老頭子的痛哭,看看現在傷者們的精神狀態,想要從他們嘴里再問些有價值的情報看來是不可能了。他已經從卡洛爾德老頭子嘴里獲悉了很多,現在只需要再從探查一番后的布羅迪嘴里了解事發現場概況即可。
天色徹底暗澹下來,整個環境就如帶著傷者歸來騎兵們所擔憂的那般幽寂得可怕。
這里的環境并不好,畢竟是真正的五人區,若非探險隊人才濟濟規模龐大,真是少數人員展開探險,在此地宿營夜里必然睡得不踏實。
歐洲東北部的夏夜氣溫并不高,點燃篝火不僅是為了吃上一口熱飯必要所為,它驅散表面的寒冷,也驅散心頭的恐懼。
羅斯營地篝火匯聚成一條火龍,任何的野獸見之都得掉頭逃竄。
留里克盤腿坐在篝火邊,現在布羅迪就在其身邊。
他開門見山“你都見到什么”
“尸體。傷者的尸體扭曲地躺在河畔,就好似剛剛遭遇一場戰敗。”
留里克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些。石頭呢河道里真的有大量石頭”
“正是。即便夕陽昏暗,我還是注意到凡我肉眼所及之處的河道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甚至有的石頭頗為巨大。它的質感”
“是怎樣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