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伊爾門湖地區,泥濘的大地正被冰涼的秋風迅速吹得干燥。
氣候已然轉冷,哪怕太陽回歸,氣溫有些回光返照式升溫,之前的舒服日子已經回不去了。
青草變得枯黃,為了應對接下來的冬季,養馬業愈發繁榮的羅斯不得不拿出大量人手來大規模割草。
長柄巨鐮安裝有橫向把守,并有皮帶將之與割草工人的腰捆綁。
這樣工人雙手握住大鐮,不斷在扭腰中前進,枯草在被成片切割后被整齊波到一邊。往往是壯漢從事這一工作,其妻子孩子往往帶著草茶將枯草堆砌在隨行的手推車中。
牧草肆意生長,關鍵在于誰來將之收集起來供應各地馬廄。
有需求就有財富,完全不勞留里克親自組織人手割草,他的騎兵戰馬絲毫不缺今冬的飼料。
第一場雪往往有著暴風雪的起始,它隨時可能降臨引得大地快速封凍,芬蘭灣與波的尼亞灣也將在暴風雪后凍結。
就如艾爾拉估計的那樣,如果遠征軍戰敗了,他們早就灰溜溜返程。戰敗是難以想象的如果他們在十月份仍未回來,基本上今冬就不會返程,只因戰利品太多迫使勝利的遠征軍獅子大開口。
留里克當然希望他們取得大勝這樣自己明年親自帶著干涉軍強勢介入法蘭克內戰,就能首先掌握起戰略主動權。
任何的出兵都要出師有名即便不能名正言順行動,那就創造條件使它顯得合理且
必要。
難道還要利用仇恨去激發士氣嗎
曾經不可一世的東王國國王、大巴伐利亞公爵路德維希,他現在雖不是盟友也絕非敵人,整體而言更接近盟友。
「北方同盟」首先是一個商業同盟,它的存在使得羅斯可以自由得向不列顛腹地、薩克森公國與低地傾銷商品。
經濟活動仍有擴大的可能,那邊是派遣去更遙遠的法蘭西地區和阿基坦地區拓展事業的雷格拉夫。他是自己事實上的長子,只因其母是被俘的公主,這一出身使得他能繼承麥西亞王位,卻不得不與羅斯做切割。
至少血脈是連接著的
雷格拉夫和薩克森公爵的長子布魯諾一道去了圖爾,留里克希望法蘭西的歷史脈絡入故。只要舉家移民的羅貝爾一家能在圖爾占領腳跟,基于之前的一系列部署,羅斯就能構建起與法蘭西盧瓦爾河地區的壟斷貿易,并能積極驅逐襲擾這片區域的維京人。
誰是維京海盜現在的羅斯是一個王國再做海盜流寇有損王國光榮。
海盜行為當然難以杜絕,但此一時彼一時,至少在國家層面上,羅斯否定海盜行為的正當性,此并非意味著羅斯人就良心發現成了善男信女,恰恰是海盜行為讓位于更高級的國家入侵。
現在,是羅斯以王國名義介入法蘭克內戰,至少對于羅斯,海盜的時代已經結束,剩下的盡是王國擴張一如曾經瘋狂擴張的法蘭克。
在過去的842年,羅斯的三大造船廠各造各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