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強行組織起來的村民被箭失驅散,他們直奔村莊,隨便找房屋鉆進去求得自保。
瓦季姆此刻也難以再強撐勇敢,他在雪地上連滾帶爬后撤,狼狽的樣子也為他的戰士看到。
圍觀的士兵完全顧不得評論自己首領的狼狽樣,他們自己的情況一樣糟糕。
冰封河畔已經不是安全地域,再在那里逗留遲早要被堡壘里的羅斯人當靶子射殺。
只是,他們的箭居然打到了這里
身上裹了不少積雪,連皮靴里都混入雪塊。
心情緊張的瓦季姆無奈地依靠一座民房,他氣喘吁吁嘴巴不干不凈「該死的羅斯人,我要剝了你們的皮不明天就把你們全部燒成灰」
同樣找地方躲藏的斯摩棱斯克戰士看到自己老大居然在無能狂怒,他們并不遺憾也不憤怒,驚魂未定的他們慶幸自己沒有被流失擊中。
有披著皮甲的戰士連滾帶爬湊過來,此人捋一把胡子難掩緊張「首領,我們怎么辦他們箭失犀利,還真不好對付。」
「你怕了」瓦季姆一把掐住此人的脖子,怒目圓睜質問。
「咳咳」
「算了。」瓦季姆再送來手,將戰士稍堆至一邊「明天照常進攻。可惡他們卑鄙無恥果然是一群強盜。只有強盜才如此下三濫的偷襲。」
他如此大放厥詞,稱呼新波洛茨克堡守軍卑鄙,但他瓦季姆本人也挺卑鄙。
廣大戰士們仍舊無所謂對這些道德問題品頭論足,戰爭已經爆發,只要能殺敵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都可用上。
斯摩棱斯克戰士們在傍晚挨了一記偷襲,它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對大家的士氣有著不小打擊。
瓦季姆再休息一下,下令將披甲之士再集合起來。
現在,仍有五百名穿戴著充分浸泡松脂的牛皮甲戰士在場,士兵在絕對安全之地集結,趁著傍晚最后余光,他站在兄弟們中間。
一張張面孔焦躁不安,他們對剛剛的敵人偷襲一清二楚。站在這里瓦季姆能清楚感受他們的情緒,他高舉雙手「所有人,都看向我」
一雙雙眼睛尋著聲音方向,瞄上了自己的首領。
「明日就是決戰之日當太陽升起,我們點燃火焰。烈火將焚毀他們的堡壘,其中所有的羅斯人都將化作灰盡。
贊美火神吧庇隆神站在我們這邊
庇隆」
他當眾高呼神祇的名號,一開始僅有他一人在吶喊,很快這些披甲的親信追隨之。
數百人集體有節奏地高呼「庇隆」,繼而引得一些看熱鬧的普通部族戰士也加入到吶喊中。一度被嚇壞的人重新振奮,低迷的士氣突然又被瓦季姆帶了起來。
他樂見于現在熱烈的景象,仿佛就是火神用了某種神力令大軍士氣高漲。
「看來我們要拿出一些祭品獻祭給神。」
何為祭品不是已經在格涅茲多沃祭壇祭祀過了莫非首領又要對著自己的左手動刀子自我祭祀
瓦季姆很快給出了答桉。
在他看來,那些逃跑的村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指望他們去與堡壘里的羅斯人拼命實在是分分只想。
但是,這群家伙可以充當「人體盾牌」,為斯摩棱斯克軍擋下不少箭失。
再說這群波洛茨克村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反倒是對于自己的勢力,村民們肉身消失反而是好事,這樣他就可以拿著本地人開墾的熟田作為獎賞,換來自己大軍的拼命。
恐懼只有恐懼才能讓那些村民愿意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