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觀察數日都是如此,進退兩難中的偏遠地區自由農莊,他們羨慕極度那些者拿到糧食,也擔心如果自己投誠后還是要遭遇破壞,至于逃亡一定要立刻面臨生存危機。值此糾結時刻,當地民眾不得不做出抉擇。
「也許投靠羅斯人并非壞事。新來的羅斯貴族哪怕和那些羅馬后裔們一樣,對
于大家也是可以的。」不少自由農莊達成這樣的集體意識,他們潛意識里也期望一個和平未來。
他們推舉出的一個又一個話事人也開始帶著村民的態度,于私下里發生串聯,于林子里密會討論。
這些串聯行為并不在羅斯軍的監控內,甚至也沒有斥候獲悉這一情況。
大大小小的村莊藏匿在森林中,他們一定毗鄰著五花八門的大河支流定居,第聶伯河這一河段的支流密密麻麻,村莊分布也較為悉數。
留里克和他的軍隊對這一帶的民情幾乎一無所知,即便有哈根這樣的投誠者,由于瓦良格商人組織的小社區貼著主要定居點,他們才無意去各個河溝里探尋,關于這片地域有多少斯拉夫人口也一無所知。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憑著濱河平原的龐大區域,已經肉眼可見的大片農田與團狀的建筑物群,留里克愿意相信此地頂峰是可以住著三萬人。
至于現在的人口萎縮成現在的模樣,一切皆因戰爭。
全新的降雪過程已經開始了,在此之前留里克已經吩咐軍隊完成了分流。
一批軍隊,尤其是野性難馴的佩切涅格軍隊,帶著屬于他們的那一份戰利品高高興興返回格涅茲多沃營地。貝雅希爾和她的人撤出,身為國王的女人,她現在更要以女性將領的身份存在。
哪怕是嫁到羅斯,身份最近更新為德米揚斯克女伯爵,她依舊是佩切涅格汗國這一代可汗的親妹妹。恰是她的身份可以鎮住所有千里迢迢來北方的草原兄弟們。
沒有再抓新奴隸,草原騎兵倒是繳獲了大量糧食與一大批非常實用的生活用品。他們自然也繳獲了一批鐵器,諸如手斧、短劍立刻成為騎兵的副武器。
一些東羅馬銀幣和東方的第納爾銀幣被貝雅希爾、格查爾瓜分。普通的草原戰士必須聽從他們的主人,在此的兩大佩切涅格系貴族基本瓜分了最有價值的戰利品。
貝雅希爾拿著錢用做建設自己伯爵國的經費。格查爾拿著錢自然要在羅斯的集市大肆采買,將急需物資輸送到草原老家。
草原人離開,這下最有主觀能動性的、不易控制的草原騎兵離開人口眾多的斯摩棱斯克。
五千功伐大軍,駐扎兵力砍半。
雖是如此,內陸作戰最具戰斗力、破壞性的騎兵部隊,就由留里克親自帶領牢牢駐扎在斯摩棱斯克濱河平原的大定居點。
而另一位老羅斯出身的貴族也在這里。
他不是別人,正是阿里克奧吉爾松、留里克的堂兄。
新一場降雪開始了
戶外北風呼嘯,一夜之間便大雪封門。
好在所有被占領的貴族宅邸都成了羅斯軍營,各旗隊有著充足的房間居住。戰馬是騎兵的榮耀,為了呵護這些功勛卓著的戰友,戰馬直接被邀請如本該是住人的房舍,繼續對之飼喂燕麥,如此戰士與戰馬都能待在溫暖房間直接本輪降雪過程結束。
一日又一日,只要風雪不停,人們就躲在房間里如同熊般冬眠。
羅斯軍隊可以待在更溫暖的舊貴族宅邸里繼續吃吃喝喝,固然和戰馬待在一起要天天面對馬糞意味,習慣它也就好了,畢竟論及意味,很長時間不清洗衣服也沒時間洗澡的大家身上的汗味狐臭本就糟糕。
那些農奴的情況一如既往的糟糕,但面對著全新的情況,公平的說他們面臨的局面已大為好轉。
因為開始降雪了,羅斯軍將更多的糧食散給這些人。估算一個農奴家庭有五口人,就散給他們每一戶平均二十磅糧食。平日里這些人吃食就不多,二十磅糧食足夠一個家庭吃上一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