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里喝酒吃肉,摘下帽子的烏鶇看起來就是一個清秀少年,她被當做男性侍從看待,不得不鼓起勇氣與這些羅斯王國的大貴族們一起飲酒。
而這真是一場瘋狂的體驗,她到底只是一個孩子,哪怕是用凈如純水晶打造的玻璃造馬克杯喝著在法蘭克素有「耶穌之血」的葡萄酒,不久就喝得暈了過去。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現在戶外已經趨于天黑。
他們席地而坐,撤下去的冷肉拼盤已經好多盤了,醉醺醺的藍狐話匣子大開,還在這里向老伙計們介紹法蘭克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對洗劫都城亞琛、見到查理曼本人棺材一事大說特說。
所以遠征軍持續大勝,甚至阿斯卡德那小子還在當地抓了個女奴
「女奴該不會那小子打算把奴隸當妻子吧。」
「我看很有可能。哎呀,這一戰不知多少年輕人抓到了自己的女人。法蘭克的女人變成我們羅斯人的妻子,這在以前如何想象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時而端著玻璃杯碰杯,時而又哈哈大笑。
暫時無人顧及的烏鶇,已經側臥身子,將藍狐的左大腿當枕頭趴著睡著了。
喝得好似臉上涂朱砂的總督小科努松開玩笑得嚷嚷「你選的侍從也是從法蘭克那邊擄來的。小男孩很漂亮,就是酒量不行。你既然喜好這個,可能不能很好侍奉你呢」
「男孩」藍狐差一點就說出真相,急忙用僅存的理性搖搖頭「反正是我選的。」
耶夫洛漲紅著臉搖搖頭「隨便你吧。你的侍從看起來幾乎和我兒子一樣大,那小子既然在法蘭克作戰,竟然沒抓幾個女人我很不滿意。你明年若是再去法蘭克,可要告訴那小子。告訴凱爾哈,必須給我抓至少一個女人。哈哈。」
大家都喝醉了,尤其是老科努松已經因喝醉斷片被請走,留在此的三個大男人還在堅持,擺在這里的一桶葡萄酒也只剩下桶底的葡萄糟。
根據過去與國王的約定,藍狐出身的古爾德家族不能在都城做生意,而是讓渡給亞絲拉琪的家族。藍狐已經志不在此無所謂,長兄白狐一直守著祖籍地梅拉倫湖地區的傳統產業,同時作為當地總督,也沒精力思考遠方的事。
古爾德家族當然在都城置辦有房產,并雇傭了人定期打掃。
藍狐在法理上已經脫離了古爾德家族,他已自立門戶,則在去年于都城臨時買下了一座房產,如今這座屹立于都城圍墻之內,有著獨立小木墻包圍的長屋型建筑就是他的財產。
夜幕降臨,藍狐與烏鶇被攙扶著抵達他的宅邸,那些隨行的水手們也都進入宅邸打地鋪休息。可憐藍狐只是將這里當做宿舍,里面自然沒什么陳設家具。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個屬于自己的體面休息地就夠了。
厚實的毛皮毯子做了一個大睡袋,依舊醉酒的烏鶇特來西亞就蜷縮在其中靜靜醒酒。她還是太年輕,這幅身體對酒的抗性太弱,而人們也并沒有「孩子不可飲酒」的意思,至于出現了意外,只能歸結于神的安排。
她靜靜吐息面色寧靜,油燈下盯著她的臉,仔細看看確實像個男孩。
畢竟她與過去的自己做了切割,卷曲長發硬生生被割成了板寸,或許再進一步就可以在頭皮上做刺青了。
「你啊吉斯拉。哦不對,是烏鶇。烏鶇啊,別人說你是男孩,如果你真是男孩就不會被留在亞琛王宮了。你該在斯特拉斯堡,這樣我就遇不到你。你真是個可憐的女人,不過你既然已經選擇了新的人生,明日那就接受吧。」
藍狐醒酒了不少,他說了很多,似乎女孩聽進去了便擰了擰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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