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完全沒必要討論,半年之前羅斯軍緊急南下之際,奧托與留里克就已經密談了事成之后的事宜。遠征必勝,這是毋庸置疑的最好是活捉瓦季姆,最后令他作為祭品為光明節助興。
沒有人覺得那是殘暴的,恰恰相反,現存的環伊爾門湖各莊園當年都飽受松針莊園的盤剝,倘若羅斯從未戡平叛亂,最終令松針莊園依舊維持著地區霸權,屆時這個瓦季姆就大權獨攬少不了對各莊園進一步盤剝。
人們對往昔仍有仇怨,這就是為什么“瓦季姆頭顱回歸”引得民眾歡呼。
活捉的可能性不大,此魯莽之人極有可能像個戰士一樣戰死。
最終完成斬首把腦袋帶回來就夠了。
“在全城戰士瓦季姆的腦袋,繼而環湖巡游朕要親自監督此次巡游朕要告訴所有人朕雖衰老仍健在是朕大力支持我兒國王的遠征,我兒既然還在里加,就由朕代其展示戰利品吧”奧托以冷冷的話語說明很冒險的舉動。
卡洛塔捧腦袋的手差點松脫。“父親您是要直面冬季的極寒”
“怎么我的女兒,
你還害怕我感染風寒而死。荒謬難道僅僅十年時間我就衰弱成了廢物”
“我錯了。”
“不。你沒錯。卡洛塔,我知道很多人覺得我藏于深宮有如冬眠的熊,說不定很多人覺得我其實已經死了。是時候采取行動讓讒言著閉嘴。所以”奧托笑呵呵看一眼卡洛塔“這個叛亂者究竟怎么死的。應該,是戰死的吧”
“不是,這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卡洛塔放下腦袋,再如拔胡蘿卜般拽著瓦季姆的頭發,給奧托簡述戰斗的終局。
本來,奧托以為瓦季姆其人篡奪斯摩棱斯克權勢之后舉大兵入侵羅斯,一個逃跑者已經成長為驍勇斗士。不曾想這就是個殘暴的人倘若其人殘暴可以謂之為“狂戰士”,可最后一戰不顧大軍頹勢的逃跑舉措湊態盡顯。
其人被生擒,如牲畜般捆綁,最終在斯摩棱斯克人的大祭壇被做了血鷹
作為戰爭參與者的卡洛塔講得繪聲繪色,這加重了奧托對此人的鄙夷,最后的“血鷹盛典”自己的兒子似乎做得倉促了,不過最后燒成灰也算落得其所。
作為太上國王的自己沒有待在都城新羅斯堡頤養天年,而是在諾夫哥羅德養老,一方面是這地方更暖和些,物產也豐富,且這里是自己成名之復地。
而在另一方面,伊爾門湖直面南方的斯摩棱斯克勢力。他們并非一座城與周邊村莊,而是一個分布很廣的勢
力,理論上不必走到洛瓦季河源頭就可能偶遇他們的定居點。
這就是為什么伊爾門湖居民總擔心自己被南方的表親吞并,雙方的地理距離并非遙遠。
奧托雖是老人,羅斯作為伊爾門湖的征服者,其中征服者之王就是他,在法理上留里克是從父親手里接過大權。于是奧托才有“偉大國王”這一描述太上國王的稱謂。
老頭子被拔高成“大帝”的地位,這固然有個吹捧意味,這么多年過去了,環湖居民皆已達成共識。
奧托在此,不但可以代表遠征的國王留里克與年幼的太子奧斯本監國,或者說他本身作為國王就依舊有權力調度整個環湖地區的人力無力。
羅斯人的移民城市、各斯拉夫農莊都認同奧托作為太上國王的權威,全名擰成一股繩時刻能動員起來抵抗斯摩棱斯克人的偷襲。
現在想來,實在是羅斯神經過敏,竟動員了上萬民兵在整個840年保持戒備。
再仔細想想,羅斯輕取斯摩棱斯克,實在因為自己的實力已經極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