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瑟堡所見的小瀉湖是小打小鬧,且瀉湖沙洲也沒有這里所呈現的那般漫長與狹窄。
現在天氣明媚,留里克僅憑肉眼即可看清瀉湖沙洲的樣貌。
狹窄沙洲好似一座看不見盡頭的橋梁,它的左右都是沙灘,唯獨中間有一些稀疏植被,整體透露著怪異的荒涼感,與“美妙”不沾邊。
因為在這個時代,現代立陶宛國家并不存在,哪怕是立陶宛這個概念也不存在。
本地僅有kou城一個人類定居點,在留里克的意愿落實前,當地人也不會擁有“梅梅爾”的標簽。
本地人的第一要務是生存下去,至于欣賞濱海瀉湖之美、把這里當做度假勝地,那是一種天方夜譚。如果是本地人對于狹長又狹窄的沙洲有什么欣喜的,莫過于可以在上面挖到不少琥珀原石。
不過,石頭不能當飯吃,就算是加工打磨一番賣給瓦良格人,以kou人的能力怎么看都沒有北方那幾個定居點的人們實力強勁。
泛庫爾蘭海岸線都能挖到琥珀原石,如果石頭賣不出去、亦或是賣不出好價錢,本地農民會算上一筆賬,在挖到能妝點自己的琥珀后何必再挖掘還不如將更多的時間用于打理農田和飼養禽畜以好生活下去。
當時局變得和平
,當狹長沙洲的旅游價值凸顯,本地的立陶宛人才開始大力開發它。
譬如,僅在瀉湖出口位置大力發展克萊佩達梅梅爾港口,而絕不在瀉湖沙洲南部挖掘任何的出口,以便令從涅曼河出口通航的小船盡快通過瀉湖區而進入波羅的海。
因為這狹長沙洲是極為脆弱的,倘若在瀉湖內挖掘深水航道,倘若在南部挖出通航出口,就是擾亂了整個地區的水流沙石搬運循環。
大庫爾斯瀉湖的命門就在南部,那里是構筑狹長沙
洲的沙石來源,當地水流出現重大擾動,整個沙洲的低矮沙壩能在十年時間就被波羅的海侵蝕掉,這樣美妙的大庫爾斯瀉湖也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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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隊輕裝而來,面對寬度達到四百米的瀉湖出口也只好望洋興嘆了。
不過羅斯軍面臨的問題并不算問題,最棘手的問題實為后續的“馴鹿輜重大軍”,馴鹿和大量馱運物資必須乘坐船只通過眼前的水道。羅斯軍在里加集結之際很好解決了這個問題,留里克信心十足,只要沒有夏季的疾風驟雨,小船渡河的舉措即可快速進行。
他令騎兵們下馬休息,所有人除了禁止進入本地人的定居區外,可以待在水域邊干什么都可行。
與此同時,烏夫貝特正以極高的執行力帶著留駐的部下沖向最近的庫爾蘭人村莊。
突然一支龐大、衣著整齊劃一、全體騎馬的軍隊出現在城市,還把出入瀉湖
的水道控制住了,只是怪人不發動攻擊,沒有人知道他們想做什么。大量圍觀的本地農民的心理戒備已經被羅斯軍的克制消磨干凈,農民們估摸著那些怪人不是壞人,恐怕也不是好人。
然本地的五個大村的首領以及有識之士們,依舊對其保有極高的戒備。
對于定居的人們,他們都清楚任何的武裝反抗在瓦良格人看來都是以卵擊石。本地農民掂量自己實力,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一戰之力。而且值此麥收臨近時節,任何的逃亡都將導致誤了農時引爆明年的大饑荒。
絕不可逃亡,也絕不可試圖無力驅逐外人。
本地有識之士們希望聽聽布爾格倫商團首領的意見,各村首領都已明白來者就是昨日偶現的怪船主人之羅斯人,羅斯來此是為了什么
好在kou城并不大,急迫得到答案的五個村莊更是急吼吼得與有同樣著急態度的烏夫貝特見了面。
真是好運氣,五個村莊首領竟同時現身,與他們在雜亂巷道巧遇的烏夫貝特隨手指向一個空置谷倉“你們來得太好了走吧,去那間房我們好好說道此事。”